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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讼师是名动沧州的金嘴无双卢清怀。
此人十八岁初登讼场,至今二十二载。这期间,他在讼场纵横,从未有过败绩,为陆家在商场上打赢了诸多官司。
卢清怀与陆九宴会面了一刻钟时间,便基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他压低声音再次确认道:“少东家,当真不是你下的毒?”他瞥见陆九宴几乎要崩溃地眼神,立刻又道,“我知道少东家对州主情深,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是现在陆家还扯上了柳府案,事关夜鸠,少东家应该明白我问的到底是什么。”
陆九宴陷入沉思。卢清怀问的是陆府和夜鸠有无瓜葛,问的是陆家是否牵涉违禁产业。
“卢师,无论如何,保住陆家。”
卢清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却见陆九宴欲言又止。
“少东家还有何事?”
陆九宴低声问:“州主现在情况如何?”
“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卢清怀道,“听说州主现在意识不清,恐怕对少东家的事还不知情。”
“她没事就好。卢师,陆家的事就交给你了。”
卢清怀拱手郑重地道:“少东家放心,卢某定当竭尽全力。”
叶明巍站在床前,面色沉着地盯着床榻上紧闭双眼的叶挽。
身后的老仆躬身道:“老州主,这药虽不致命,但也怕伤及大小姐的身体,解药……何时才给大小姐服下?”
叶明巍道:“上面已经察觉到柳府宴的事了,她要保住陆家,我却不能不顾全大局,此事,必须要给出个交代。且让她先躺着吧,待陆家的事尘埃落定,再给她解药。”
叶挽不断以夜鸠的身份出现,已经遭了上头的怀疑,他要保住夜鸠,就必须把陆家推出去做个交代。
陆家是大户,又曾经多次援助州府,陆九宴在牢房是有特殊优待的。当然,比起陆家下人房还是差得远了。
已经过去两日了,卢清怀还没有传来准信。
陆九宴也没有闲着,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日的场景。
爹娘也喝了粥,他们没事,说明那毒是出了陆府后被人下的。他一路走来……只和州主父亲见了一面,他不可能对自己女儿下毒吧?
究竟是谁有机会在粥里下毒?
陆九宴蓦地想起神出鬼没的夜鸠。
她说过不杀州主郎君,可倘若州主死了,那他也就不再是州主郎君。她为了制裁陆家,竟然下了这么迂回的一步棋吗?
他原以为夜鸠不是对州主有所企图,便是对他有所企图。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杀手。
可叶挽并无性命之忧。那她下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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