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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氏听后除了有些意外陆九宴居然答应了,别的倒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陆棠氏道:“宴儿,你当真愿意去京都当驸马?”
如此一来,虽有权势,能护住万贯家财,可毕竟是入赘的。更何况,宴儿一心只有叶挽,恐怕娶郡主也是不情不愿的,当是另有隐情。
陆九宴答非所问:“娘似乎不意外,是州主要我答应这门亲事。”
陆棠氏道:“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个多大的局,我们陆家早已卷入其中。你的婚姻从一开始,无论是与州主,还是与郡主,都只是一个砝码,当初能保陆家昌盛,现在,能保你平安,足矣。”
她说着说着,忽然苦笑起来,“难怪,难怪州主不肯将你们成婚的事公之于众,想不到那时起,她就已经想得这么长远。”
“娘,这都是权宜之计。”
他见陆棠氏越想越不妙,便将事情的隐情一并说了。陆棠氏听后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抚摸着陆九宴的头,轻声道:“傻孩子,被人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陆九宴道:“我相信她。”
陆棠氏无奈摇头。
这傻儿子在经商之事上还算有些天赋,算盘打得也小有所成,怎么一遇到叶挽的事就跟个小傻子一样。唉,只求叶州主大发慈悲,别到头来把她这傻儿子骗得连裤衩都不剩。
陆九宴这几日冥思苦想,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的前因后果。
陆家被迫入局,只因钱多,却没有权势巩固,简直就是权贵眼中一块砧板上的肥肉。
可是沧州也卷入了勤王谋反的纷争里。
是陆家先入局,还是沧州先入了局?
柳府宴死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产……去哪里了?
陆九宴猛地想起,自柳府案后,那些曾经崭露头角的富商大户,都渐渐地寂寂无闻了。
有人转移了他们的财产,可要招兵买马,筹谋造反,还远远不够。
夜鸠是他们的人,不杀自己不是因为他是州主的郎君,而是因为,他姓陆。
陆家是沧州最大的商号,杀了他,饮鸩止渴,留下他,才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夜鸠……所以她为什么要杀了父亲?
难道只是为了在他掌握家主权利时,成为这个郡主的驸马,让勤王能够全力掌控陆家的财富?
叶明巍知道此事后,垂眸默了片刻。
“阿挽此举,可谓大义。”
“我倒是不担心你,只是泽兰郡主那般城府,恐怕九宴招架不住。”
叶挽嗯了一声,算是承认,泽兰郡主的确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叶明巍:“你怎么跟他说的?他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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