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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没接茬:“我先问的问题。”
三娘也不放弃:“坦诚是互相的嘛!你要我老实回答,你也该先拿出态度。”
“……因为那天我要当佩子,你反应很奇怪。”飞鸿暂时不想提到郭宅的玛瑙双佩,她想先听三娘是怎么说的,“再加上您说过这个佩子和个什么高人有关,最近又明显的有高人在背后搞咱们,我这么聪明,很容易就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不自然就有了这样的结论?”
“就这?”
“您宁愿把自己养老的棺材本拿出来都不肯让我去当这东西,这还不够奇怪?”
“我那是替你着想啊!我有钱拿钱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当它?”
“您明明把棺材本看得比命都还重要。”
“你的命比我的棺材本还重要啊!”三娘脱口而出。
飞鸿被这句话击中,突然软下声音,油乎乎的手拉着三娘的袖子道:“我正是知道三娘疼我,所以担心三娘是不是为我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人家这才两次做局来坑我们。我就想,也许把东西还给人家,事情就平了呢?”
她鹿眼迷蒙,耷拉着眉毛,可怜又可爱,看得三娘心头一软:“小笨蛋,若有人真是为着积怨而来,岂是还个东西就能了结的?”
“总归是要弄清楚东西的来由,才好做出合理分析不是?您一直说不清楚这个东西怎么来的,那我自然要起疑,自然要猜想。”说着又更靠近些,手背上的油也蹭到三娘衣服上。
“是……你这么说也没错……哎,也怪我……”三娘低头想去拉飞鸿的手,看见她把油全擦到自己衣服上,大怒,“混球!老娘的衣服!”
飞鸿哈哈笑着跳开:“哎呀这件晦气的衣服回去就烧了,咱重新买过!我出钱!”
“那还不都是我的钱!”三娘气得咬牙。
“快说实话吧我的大财主,刚才您都已经承认我猜的那些是对的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口气交代清楚吧!再怎么拖延也都是徒劳无功的,您总有一天要让我知道。”
“啊啊啊啊你个魔星!”三娘拳头都快捏碎了,“事情你不都猜得七七八八了吗!当时那道士同我在云游的路途中,是在客栈里偶遇的一个官人,他说这是缘分,是天赐的良机。那会子你高烧不退,病得哭都哭不出来了,我真是急得没办法,道士说啥我就信啥,要佩子我便去偷佩子。所以,你问那位官人是谁,我真说不上来。”
飞鸿愣住:“原是因为我病了……”她一直有个困惑,就算道士再怎么美若天仙,三娘应该也不至于昏聩到去干自己最看不上的事情。现在才明白,是自己病得太重,让三娘乱了分寸。
三娘见她面有愧色,立刻顺杆往上爬,唉声叹气道:“你小时候是真难带,三天两头地病,哎呀,我这个老妈子当的呀,不知道多辛苦……”
“那道士同您一起云游……”飞鸿突然道,“他一定很好看吧?”
三娘脸一僵,心虚道:“你胡说什么……”
“哎,要是个歪瓜裂枣,别说一起云游,恐怕话都跟您说不上一句。”飞鸿从前就遇见过一个长得很荒芜的男子看上三娘,穷追不舍,最后被三娘捆了手脚塞了嘴巴丢进柴房,要不是男子对三娘实在上头,恐怕当时就得闹进官府。
三娘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真是一点空间都不留,绝不让对方有任何误会的余地。
三娘遥望前路,叹息:“哎,他确实是个万里挑一的。只可惜我俩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你不都猜到了?他抓着我的把柄逼我做了好多错事,我是傻吗还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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