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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我…”
大约是又在想她那个太子情郎了,呼延海莫咬咬牙,只觉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呼延海莫将她抱在怀中,捏了捏她的柔软的脸蛋,叹息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司露悠悠醒转,看清了眼前的人。
用软软的、气息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声:“可汗。”
那双小兔般染了红晕的眸子分明带了闪烁,怯懦,畏惧,就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呼延海莫更加无奈了。
“你为什么总是怕我?”
就像她在信中写的,在他身边像是受到了胁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司露不敢说话,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我对你不好吗?”
呼延海莫又问。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他是北戎的王,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旁人求也求不来,他又时时刻刻惦念着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司露见他语气缓和,试探着道:
“可汗对我极好,只是……”
她红着眼睛流下泪来,“我想家了。”
她这样子,呼延海莫心都痛了,于是道:“我可以帮你建造一座园子,跟你在中原的住所一模一样的,好吗?”
司露看出他对自己的心软,却是摇摇头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什么。”
司露哽咽道:“在长安,我不受任何管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闲时游街纵马,踏春赏花,外出郊游,没有束缚,无拘无束。”
“可在这里呢?”
“日日有人看着,守着,连门都不能出,想去哪儿也统统不能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鸟雀,没有半点自由…让我…让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司露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呼延海莫替她抹泪,心疼不已。
他突然也顿悟了。
是因为他命人把她看守的太紧了,才会让她觉得是一种胁迫,感到压抑难喘了。
所以刚才巫医说的,心气郁结,忧思过度,也就有迹可循了。
弄明白了这些,呼延海莫的心柔软下来,缓声安抚她道:
“只要你不想着逃走,我可以适当给你一些自由。”
“当真?”
此话对司露来说像是久旱逢甘露,连枯寂的双眸都生出了些许光彩。
“嗯。”呼延海莫答应她道:“你既喜欢热闹,
()逛街,郊游,那便去好了,只不过,需得有我的人陪着,毕竟外头不安全,带上护卫我才能放心。()”
“?[(()”
呼延海莫考虑得很周到,届时他会把格桑和巴鲁留给她,格桑忠心不一,办事稳妥,巴鲁有勇有谋,细心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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