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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以牙还牙（第2页）

沈青芜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转过身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原来是姐姐是来了。多日不见，姐姐一向可好？”

“呸！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卖身求荣的妹妹！”

阿七在旁边气得满脸通红，两手都攥成了拳头。

沈青芜脸上丝毫不见怒意，淡淡道，“那还真是挺巧的，我也不想有一个杀人凶手生出来的姐姐。”

沈萃儿尖声叫道，“死丫头，你敢污蔑父亲是杀人凶手！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你死定了！”

阿七本来气得不行，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门口抬着草木灰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惊恐。她们都听出来了，二姑娘所说的“杀人凶手”，明明是夫人，不是老爷。

沈青芜向前走了两步，漠然望着沈萃儿。沈萃儿是照着爹娘的缺点长的，脸型上窄下宽，看起来便不太聪明；整张脸略显扁平，唯一可圈可点之处便是那双杏核眼。按理来说，一双美目足以挽救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但偏偏沈萃儿这双眼只有形好，却无神韵，是一双死鱼眼。

方家少爷会跳过沈萃儿，坚决要娶沈青芜，也算是人之常情了。两姐妹摆在一起，但凡一个眼睛不瞎的正常男人，都会选择妹妹。

那个容貌出色而性格柔弱的沈家庶女，想必为此吃过不少苦头，她一忍再忍，委曲求全，然而早已将她视为眼中钉的人却没有丝毫心软。

沈青芜在沈萃儿眼中看到了嫉妒、愤怒，还有得意与幸灾乐祸。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是有人死定了，不过，不是我。”

沈萃儿突然感觉到了恐惧。眼前这个眼神冰冷，语气更加冰冷的沈青芜，和那个被她打骂欺负也不敢吭声，只会缩成一团的妹妹完全不一样。

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沈青芜比她高，站在她面前有一种居高临下，不可侵犯的气势。

沈萃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习惯性地骂道：“小贱人，别以为装腔作势就能吓倒我！你不就是仗着有秦王给你撑腰吗？等他玩腻了，早晚会把你像块烂布一样丢出去。你就跟你小娘一样，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男人，以为自己很聪明，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沈青芜突然上前一步，扬起手来狠狠给了沈萃儿一个嘴巴。

沈萃儿没有防备，被打得趔趄两步，跌坐在地上。两个丫鬟连忙放下筐，跑上前来扶住她。

“你，你敢打我？”沈萃儿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另一只手指着沈青芜，“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母亲，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青芜冷冷一笑，“你去啊。”

两个丫鬟也不敢相信方才看到的一幕，从来只有大姑娘欺负二姑娘，打死都想不到二姑娘敢甩大姑娘一巴掌。

沈萃儿脸上火辣辣地疼，见两个丫鬟呆呆地蹲在旁边，竟没有一个冲上去替她出头，心中越发气恼，扬手便给了银巧一个巴掌，“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扶我起来！”

银巧捂着脸，不敢吭声，和银莲一起小心翼翼扶着沈萃儿起身。

沈萃儿狠狠瞪了一眼沈青芜，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冲上去，狠狠在那张让她嫉妒的脸上打十几二十个巴掌，可是现在她不敢。

“我们走！”

“站住！”沈青芜又向前两步，“我让你走了吗？”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沈萃儿下意识捂着另外半张脸，忙不迭向后退，“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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