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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写歌时脑子里有一个独特的开关,一切词汇配上音乐都丰富起来。一旦抽离音乐,他仍旧是那个闭塞沉默、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字的温伏,回过头看自己的创作,那些词句恍惚就变得陌生了。
“可是我的水平也不好。”温伏接着说,“祁一川说《白眉》的词写得很次,只是曲子好。”
其实若非要在两方面比较个高低,温伏作曲编曲的水平确实比作词的能力高出一大截,不过费薄林认为那是温伏自小的经历侵蚀了那一部分表达能力,总有一天会慢慢恢复的。
他捏捏温伏的后颈,说:“都好。”
第二天周日,市里领导组来学校视察,临时通知大会堂的外借取消。
祁一川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先是把领导组祖安了一遍,又把学校祖安了一遍,最后跑去足球场看了看,现社团的人也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搭桌椅,心里瞬间平衡了。
此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举办的社团慌慌忙忙地布了消息,通知所有参赛人和观众到足球场报到。
祁一川交接这些事情很麻利,温伏留在人群外,看着远处的教学楼,想的是比赛的场地转移了,这下谁都能来听了。
费薄林会来吗?
费薄林要上晚自习,从不逃课,应该是不会来的。
温伏收回目光,跟随祁一川一起去后台抽签。
运气比较好的是,他们抽到中间靠后的出场顺序,正是比赛渐入佳境适合调动听众情绪的节点,不至于太靠后让人感到疲倦,也不至于太靠前减弱了存在感。
正巧今晚高二公布第三次月考成绩,温伏语文和英语都常挥,总分上了66o,名次第一次过费薄林,全班的成绩单打印出来贴在教室后,引起不小的骚动,而他本人还因为比赛尚不知情。
费薄林比温伏少了两分,两个人一起位列年级前二十。晚上七点,费薄林正伏案刷题,突然被谷明春叫去了办公室。
前脚费薄林一走,后脚谢一宁就拉着卢玉秋嘀嘀咕咕。
“你说小谷叫组长出去干吗啊?”
“谁知道呢,他不随时都在叫组长去办公室吗?当他的免费劳动力。”
“这回可不一定。”谢一宁不以为然,“我听说翰阳部开了几天的大会,要学校把咱们普通部高二成绩好的学生都调上去咱们部成绩好的,不就俩嘛。学校直接点名得了,还搞这弯弯绕绕的。”
“哦莫,组长和哆来咪?调到翰阳部?”卢玉秋学着之前大火的韩剧里的表情和口吻,故作惊讶,“米掐嗖?这不是拿咱们部老师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生给他们翰阳部的冲业绩吗?”
“少看点继承者吧你,”谢一宁撇撇嘴,又接着说,“翰阳部一天天就知道捡现成的吃。”
卢玉秋看看自己座位后头:“你意思是,小谷找组长,就是为这事儿?”
“那不然呢?”谢一宁百无聊赖地翻自己的练习册,“不过,要是学生本人不乐意,学校也不能勉强吧?”
“咱班主任也不一定乐意呢。”
“小谷就一拿工资给学校打工的,他再不乐意,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啊?”
“这倒也是……”卢玉秋颓丧了点,“也不知道组长会不会答应但是为什么小谷没找哆来咪啊?这卧龙凤雏咱们班有一对儿呢。”
谢一宁“啧”了一声:“哆来咪这会儿参加比赛呢,你什么记性。”
“哦对对对,我忘了。”
正说着,下课铃响,费薄林回来了。
谢一宁和卢玉秋齐刷刷转身趴到费薄林桌上,四个眼睛巴巴望着他。
费薄林慢悠悠拉开椅子坐下,桌下空间矮小,屈着腿难受,他依旧是一条长腿放到桌子外直挺挺伸出去:“有话就说。”
谢一宁:“小谷找你什么事儿啊?”
卢玉秋:“是不是让你调到翰阳部去?”
费薄林看了温伏空荡荡的座位一眼,轻轻点头。
对面俩人异口同声:“那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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