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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浩宸看着邓玉婕，讥讽道：“慢慢还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又不是慈善家，那些钱就算放在银行里也该有好多利息了吧？”

“或许，可以有别的还钱的方式。”他意味不明地看了邓玉婕一眼，“等着，我会再联系你的。”

他搂着顾灵儿从她身边走过，顾灵儿还在好奇地打量她。

“她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傅浩宸笑的开怀：“不明显吗？我是她的债主。”

离得远了，邓玉婕的右耳还能听见他们的调笑声。

她用力地闭闭眼，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

伤心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不过就是从把她从债主手里救下的人，变成了新的债主而已。

当年要不是傅浩宸，她或许会在街上流浪。

与野狗争食，露宿桥头，或许还会被不怀好意的人贩子卖掉。

即便傅浩宸伤害她再多，她能顺利长大于情于理都该还这笔账。

可邓玉婕没想到他再联系她，会是这么侮辱人。

傅浩宸让她给顾灵儿当保姆。

“你就非要这样羞辱我么？”邓玉婕紧攥着衣角，看着这个风轻云淡地男人，心中翻卷着疼痛。

“羞辱？”傅浩宸笑了笑，“我给过你选择的，还钱，或者是继续当我的妻子。”

“你自己选择的还钱。”

“妻子？”她的心口被刺痛，无力地笑起来，“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被养了七年，却还被抛弃的替身。”

傅浩宸沉了脸：“谁说你被抛弃了？不是你又离家出走又闹离婚么？”

“那我应该怎样？拿着结婚证告诉全世界你出轨了，还是装作不知道继续爱你？”

傅浩宸不再说话，只沉着脸盯着她。

那双眼睛曾经也对她有过爱意，但她当时抱着当替身也很好的心态，不能分辨那爱意究竟是对她，还是对苏月朝的。

可现在只有不耐和隐忍的怒意。

“两个月，”傅浩宸的脸色阴沉的叫人害怕，“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还清剩下的钱，你就老老实实回到家里来，别再惹我生气了。”

邓玉婕从他的办公室出来，顾灵儿正在门口。

她一身纯白的长裙，脖子上点缀的是只有权财皆重的熟客才能买到的小众品牌项链。

邓玉婕多看了两眼。

顾灵儿发觉了她的目光，笑意盈盈地问：“好看吗？这一身都是宸哥给我买的，说是庆祝我电影杀青，他还要带我去吃饭呢。”

“好看，”邓玉婕侧过右耳，没表情地点点头，“祝你们用餐愉快。”

或许是没刺激到她，顾灵儿有些不爽地进了傅浩宸的办公室。

在门合上的那一丝缝隙，邓玉婕看见顾灵儿娇笑着扑向傅浩宸，眼中的爱意如她当年明显。

可是，顾灵儿不知道，她这身裙子，和这条项链，都是苏月朝曾经喜欢的样式。

邓玉婕的衣柜和首饰盒里，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代替品就是代替品，再怎么像，都不是原件。

邓玉婕和顾灵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