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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季渊是个很厉害的人。乐宴平一直都这么觉得。
哦,敬仰啊,那就没事了。只要不是什么念念不忘的早逝白月光就行。
这般想着,宋玙白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松着松着,心底又莫名划过了一丝惋惜。
啧,萧狗手撕白月光什么的……别说,他还真有点想看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瞥了眼乐宴平身边目光沉沉的好友,宋玙白蓦地打个了寒颤。
不不不,还是算了,要是萧狗晓得自己在心里这么给他搞事情,那非得把他撕了不可。
宋玙白迅打消了心里那个危险的念头,扯开了话题:“诶,我准备开溜了,你俩接下来什么打算?”
这两天得到的信息不少,他得抓紧时间回去整理一下,给老师过去才行。
乐宴平想了想,道:“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萧策:“我陪他。”
宋玙白:呃……是他自讨没趣了。
“得,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回见。”
有意无意的,宋玙白戏谑地道了一句。在瞧见乐宴平毫无所觉的挥手道别后,他叹了口气,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不大的院落里,就此只剩下了乐宴平和萧策二人。
房屋的大门并没有落锁,乐宴平将手轻轻地按在门板上踌躇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兜兜转转,他们最后还是一起坐到了后院那个,萧策曾和老僧一起坐过的地方。
山上的凉风吹落了缅栀子娇嫩的花瓣,乐宴平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落英缤纷,伸出手将其小心地接在了手心。
“乐昭。”
耳边响起了萧策的一声轻喃。乐宴平回过头,望进了他沉静的眼。
仿若无波无澜的水面掩住了深处所有的暗流汹涌,萧策嘴唇微抿,话音中带着股欲盖弥彰的云淡风轻。
“你刚才没有告诉宋玙白那个人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么?”
真正问出口的这一刻,萧策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但,他更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所以,与其去害怕那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他宁愿自己亲手剪断那根绳。
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
但萧策没想到是,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预想了无数种结果,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相信么?”
乐宴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不知是不安还是期待的情绪。
“会。”萧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于是,乐宴平弯了弯眉眼。
“萧季渊。”
花瓣自微侧的手心飘落,乐宴平又一次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那盏灯是我给萧季渊的。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他……他真的对我很重要。萧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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