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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客东看见走进来的男人,脸上砌出个下流笑意:“我记起你了,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你是第一个,我干你干得最爽。你是叫--程弓,没错吧?”
男人淡淡恩了一声,承认的随意坦然,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情绪平静如同天山上无人能触及的湖水。
江客东手心冒了汗,说不出为什么就焦躁得想抓破自己喉咙,把胳膊摊在桌上脸凑得更近:“你看叶染多俊俏,对比当时的你根本是一无是处,知道当时为什么偏偏找上你?”
男人不说话,目光却也不回避,嘴唇松弛平和,几乎像是在微笑。
像是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江客东狠笑说下去:“因为孩子里属你最软弱,我那是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我也害怕,你要是大叫怎么办,跟别人说了怎么办,要是反抗--妈的,你为什么不反抗!要是你那时候稍微强硬一点,我就不敢继续……就不会越来越上瘾!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对比江客东的激动,对面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肥皂剧,却终于有些回应,他点点头,眼神疏离带着怜悯和嘲弄:
“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才有所行动,虽然迟了太久,但应该好过什么也不做。”
“你能做什么?来看我坐牢?”江客东强撑出狂妄,“老子玩了这么多年,死也不冤枉,没什么可遗憾。”
程弓淡淡道:“你知道探视这种权利,其实只会给予律师或者亲属。”
“你说什么?”江客东不明所以,额头上却开始渗冷汗。
“获准探视你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我儿子?小钧?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江客东突然像发了疯向程弓扑过去,外面守卫的警员立刻冲进来,反折了他手臂将他摁倒在桌上。
“你给我放老实点!”警员厉声训斥,转向程弓时态度却恭敬有礼,“程先生,您看这种状况,是不是不要让小孩子见他了?”
“为什么问他?为什么要问他?”江客东拼命挣扎着叫喊。
警员鄙夷看着他,冷冷道:“审理你之后,法院已经原则上通过程先生作为你儿子的监护人。”
“他?他凭什么?”
“你老婆死了,你干出这种人,根本没人肯收留你儿子,程先生愿意负担你儿子的学费生活,你还不知道感激?”
“他,他……”江客东目瞪口呆,眼里绝望之色越来越深,颓然松了全身气力。
江钧被带进来,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肌肉弹性和润泽嘴唇都显出青春朝气,但眼眶却深凹下去,面色苍白,不知道多久没安稳入睡过。
江客东抓着儿子肩膀蹲下身,颤动不己,早年知道自己生育后代机会渺茫,才对年轻男孩过分关注到有了变态欲望,没想到四十多岁居然有了亲生儿子,但性癖却更改变不了,惟恐把脏手伸向他,才更在其他男孩身上宣泄。
“儿子,你,你要小心他”,江客东断断续续说话,指着程弓,“就是他害了我,他是个魔鬼,你绝对不能相信他!”
“够了,时间到了。”警员将江客东拉走,留下木然站在原地的江钧。
远远仍能听到父亲死命的叫喊:“程弓,你敢动我儿子--你敢!”
程弓坐在那里,姿势没变过,像置身事外对一切漠不关心。
警员过来找他:“程先生,还有一些收养的资料需要您填一下。”
表格递上去,审核的人看着微微愣了一下:“你刚收养了一个,叫叶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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