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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2页）

“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她瞪大着双眼，眼底都是哀求，眼泪混着血水让整张脸显得异常可怖。

一直到她失去最后一丝气息，她依然睁着双眼看着我。

等着我的回答。

宋辞拔出鲜红的刀，神色复杂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沈清：“这一切，要怪，就怪你的母亲，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有来生，你再来找我报仇吧。”

他神色漠然地看着我：“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一家团聚。”

霎那间，一声巨大的枪响，宋辞猛地双膝跪地。

他惊疑不定地回过头，一群警察持枪蜂拥而上。

“萧然，你命真大，当年没能杀了你真是可惜。”

他匍匐在地上，心有不甘地低吼。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重复地做着噩梦。

梦见女儿浑身鲜血地站在我面前哭着和我说：“爸爸，我好疼。”

梦见沈清冲过来替我挡刀，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挥之不去的梦魇几乎要将我折磨到崩溃。

我彻底离开了那个城市，选择移民到国外定居。

女儿以前很喜欢雪山，她总是仰着脸，晃着我的胳膊：“爸爸我们一起去看雪山吧。”

“我觉得山顶上的白雪，真的好像一个冰淇淋呀，好想看看这个超级大的甜筒。”

我买下了雪山下的一个小院子，推开院门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泊。

院子里种了很多女儿喜欢的鲜花，芍药，铃兰，虞美人还有一颗芒果树。

清晨的阳光洒满小院，我总会不厌其烦地修剪着花枝。

摘下一朵朵娇艳的鲜花，扎成小小的一束，放在女儿的照片旁边。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我躺在摇椅上看着远处雪上顶上的皑皑白雪沉沉睡去。

梦里，女儿笑眼盈盈地向我招手：“爸爸，我终于看见冰淇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