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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刮，龙非狡黠地冲她眨眨眼，“你说，她已经发现我们不是官差了，为何不派人拦住我们。”

“因为他笨！笨得像我身畔那只猪头！”

龙非默……半晌，揉揉脑袋，“先回去吧，待会你就知道原因了。”

“先吃饭，我饿了。”

“好。”

这一餐饭吃得很痛苦，不知为何，龙非放着城中的大饭店不去，而是找了一家极为偏僻的小酒馆，按理说小酒馆没啥可吃的，但他一吃就吃到夕阳下沉。

凌施施再次无语。

酒足饭饱后，凌施施见龙非看来似乎心情不错，便决定问问龙洛昨晚遗留的那个问题。

“你知道我爹就是凌云吧？”得到龙非肯定的答复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龙洛说，当初凌云和皇帝龙傲阳因一个女人有了隔阂，她很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她也曾想过那女人是不是她娘李青，是不是因为一段风月情事啥的。但没料到才提出问题，龙非就变了脸色。

这么久，即便是在两人前日闹别扭的时候，龙非都没有露出那样的神情。

绝望、仇恨、愤怒……

被重重负面情绪包围着的龙非。

凌施施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绝对不能问的问题。

“不想说，就算了。”她打着圆场，给龙非、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可对方却没有老老实实走下这个台阶的想法。龙非的手握成拳，青筋迸出，“你真想知道？”

凌施施很想说看你这模样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但话却没有说出来。最后，她选择了沉默。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

“那就是为何你爹会将你定给我大哥。他这样做是为了向我示威吗？”

凌施施听得发悚，定亲是在示威？他怎么会这样想？

龙非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你知道吗？你出生的那天是我娘亲的忌日。而我娘就是龙洛说的那个女人，那一天，我娘，”他长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我娘，被你爹亲手杀了。”

凌施施望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她爹曾经说过，她出生的那一天天边笼罩着橘红色的烟霞，很美，但那天并不是个好日子。她曾经问过为何不不是个好日子，他爹没有明说，只是苦笑，很久以后才告诉她，那天的烟霞是人的鲜血染成的。

她以往一直不懂这番话的意思，现在，似乎懂了。

却又更加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