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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奎格指挥官。”格雷斯站起身,而当奎格也要站起来时,他却说“别动,别动。”他走到固定在墙上的一个架子前,从上面取下一个装着昂贵的英国烟丝的紫色圆铁筒,重新装满了烟斗。他在用一根粗木火柴点烟斗时,以一种不问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的神态看着奎格。奎格又在用心转动着他那并不存在的钢球了。
“奎格指挥官,”他突然问道“关于那个——”啪嗒,啪嗒地抽了两口烟——“有缺陷的拖绳”——啪嗒,啪嗒“——那个断掉的。你转弯时的航向是多大角度啊?”
奎格把头向侧面一歪,满腹狐疑地看了那位上校一眼。“我当然用的是标准舵,长官。在拖靶时我从未超出过标准舵,我的航海日志可以显示这一点——”
“我说的不是那个。”格雷斯回到他的座位上,俯身向前,冲奎格摇晃着那冒着烟的烟斗说“你转弯的角度有多大?20度?60度?你是在作180度掉头呢——还是在作别的什么呢?”
“凯恩号”的这位舰长手指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指关节的骨头都突显了出来。他说:“这个么,我得查查我的航海日志,长官。不过,我看不出转弯的角度是多大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只要——”
“你是否转了整整一圈,并且切断了你自己的拖绳啊,奎格指挥官?”
奎格的下颏耷拉了下来。他的嘴张开,合拢,张开,合拢了两三次,最后才用低沉的、愤怒的声音,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格雷斯上校,我绝无违抗您的意思,先生,但我必须告诉您我讨厌那个问题,并认为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格雷斯脸上严厉的表情松动了。他不看奎格,眼望着别处,说:“绝无侮辱之意,指挥官。有些问题问起来比听起来更让人不愉快——那种事到底是发生了还是没发生?”
“如果发生了,长官,我想我应该已经将自己送上最高军事法庭了。”
格雷斯严厉地注视着奎格,说:“我必须告诉你,指挥官,你的船上有些搬弄是非的家伙。今天早晨我们这儿听到一个谣传,我是很少相信这种谣言的。但是,舰队司令也听说了这个谣言,而且鉴于你别的几次作为已经使他十分气恼了,所以他命令我向你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相信你作为一名海军军官所说的话,没有发生过那件事——”
“长官,您能否告诉我,”奎格犹豫不决地问道“舰队司令在找我哪方面的错?”
“哼,亏你还有脸问!你第一次出航执行任务就撞进了浅泥滩——当然,那种事情谁都可能遇上——可是之后你却试图逃避写搁浅报告,而当你被要求呈上一份报告时,嗨,报告的只不过是一次伪造的轮机房的事。还有,你把昨天发给我们的那封电报叫做什么?‘天啊,我失掉了一个靶子,请问,太平洋分遣舰队司令呀,我该怎么办啊?’舰队司令都快被气炸了。不是因为你丢了那个靶子——而是因为你连一个二等水兵都能做的明显的决定都没能做出来!如果指挥官的职能不是做决定并承担责任,那是什么?”
奎格的上嘴唇挑了起来,机械地,半笑半不笑地龇着牙说:“对不起,长官,我对当时的情势作了估计并且做了决定。后来,考虑到您刚才提到的那个靶子的费用等等,我另作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那件事提交给上级领导去斟酌解决。至于搁浅报告的事,我并不是想逃避,长官,我是不愿意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发电报麻烦上级领导。我在这里受责备似乎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惹恼了上级领导而另一件事情没有惹恼上级领导。长官,我绝非对上级不恭,我认为舰队司令应当拿定主意到底赞同哪种政策。”他那张耷拉着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得意的光彩。
那位作战处处长用手指梳了梳他花白的头发。“指挥官,”他作了一个极其漫长的停顿之后说“你真的看不出那两种情况的不同之处吗?”
“它们显然是不一样的。但从原则上看它们又是一回事。那是个向上级领导请教的问题。但是,长官,我说了,我对已发生的无论什么事情都负全部责任,即使那意味着最高军事法庭——”
“谁也没说什么军事法庭呀。”格雷斯表情痛苦地,且气极了地摇着头说。他站起身来,示意奎格可以照样坐着,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次,把烟斗里冒出的悬在空中的轻烟搅成层层上旋的螺旋形。他回到桌边,半边屁股坐在桌子的一角上。“瞧着我,奎格指挥官。我现在要向你提几个直率的、不入记录的问题。我答应你,除非你愿意,你的答复绝不会越出这个房间之外的。作为回报,我将高度珍视一两个直率的回答。”他用友好而又锐利的目光盯着奎格的眼睛说。
“凯恩号”舰长微笑了,但他眼神依旧是茫然的木然的。“长官,我在这次谈话中一直在尽力坦率地讲话,现在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肯定会继续坦率下去的——”
“好的。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你那艘军舰,就其目前的训练状况及你那些属下的水平而言,有能力执行战斗任务吗?”
“哦,长官,若要我做出能与不能的明确担保,那是谁都无法预言未来的,我只能说我将以我所掌控的有限资源竭尽所能争取完成下达给我的任何命令,不论是战斗命令或是别的命令,而且——我说过——”
“如果人事局交给你的是另一个任务,你会更高兴的,不是吗?”
奎格咧开半边嘴唇笑道:“长官,我并非出言不恭,我认为没有人会回答这个问题,就连舰队司令也不会回答。”
“的确是这样。”格雷斯静静地来回踱了好长时间,然后说“奎格指挥官,我相信有可能改调你去执行一项往国内方向去的任务——”接着他又赶忙补充说“这绝不是反映你在‘凯恩号’上履行职责的情况。这个调动只不过是更正一个不公正的、错误的派遣任务而已。再说,你也知道,在这个岗位上你的年资是高了一些。据我了解这个分遣舰队里充斥着的指挥官们,有的是预备役的海军少校,有的甚至只是海军上尉——”
奎格朝着他面前的空气皱起了眉头,脸色转为苍白,为难地说:“我不知道这在我的档案记录里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长官——担任指挥职务才一个月我就被解职了!”
“我想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的称职考评报告中消除那方面的任何可能的怀疑。——”
奎格忽地将他的左手插进他的衣袋,掏出了那两个钢球。“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长官。我不是说‘凯恩号’的指挥官是任何军官所得到过的最好的工作,或者甚至那是我应该得到的工作。只不过,那碰巧让我得到了而已。我并不装作是海军里最聪明或最能干的军官,上校,绝对不是——无论从哪个方面衡量,我都不是我这一级军官中的一流人物,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十分好的评语——但是我可以告诉您这样一点,长官,那就是我是世上最倔强的人之一。我奋力完成过比这更艰难的任务。我在获取名望方面比不过别人,然而我曾发过牢骚,挑剔别人,大喊大叫,虚声恫吓,一直到每件事情都按我的要求办妥为止,而按我的要求办事的惟一方法就是照章办事。我是个一切按规章办事的人。‘凯恩号’军舰现在离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但这并不是说我会放弃,溜之大吉,到岸上去谋个职位。不,谢谢您了,格雷斯上校。”他盯着那位作战处的长官看了一会儿,接着便又气冲冲地对他面前的视而不见而地位又略高于他的听者大谈起来“我是‘凯恩号’军舰的舰长,而且我还想继续当这个舰长,而且在我任‘凯恩号’的舰长期间,她将完成所有派给她的任务,或者在执行任务时沉入海底。我可以向您担保一件事情,长官——如果顽强,严厉,永不松懈的警戒以及指挥官的督导等还有什么用处的话,那么‘凯恩号’军舰就能完成派给她的任何战斗任务。在我的任期结束时,长官,我将心悦诚服地接受对我的任职考评报告。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格雷斯将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他略微带点笑容地瞧着奎格,慢条斯理地点了几下头。“职业的自豪感与责任心,这二者你显然都具备了,足以使一名军官在这支部队里逢凶化吉。”他起身把手伸给奎格。“我想我们彼此都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准备接受你的报告。至于你的这些错误,或者按你的说法是不幸的事件,哦,俗话说,开头不顺结尾必俊——你知道的,指挥官,”他将他的烟斗在玻璃烟灰缸上磕了磕,接着说“军事学院给咱们灌输了很多教条,什么一名海军军官应该达到的完美程度啦,还有什么根本没有犯错误的余地啦,等等。嘿,有时候连我都怀疑那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太繁琐了。”
奎格疑惑地看了看那位作战处的长官,大笑起来。
“听起来像是异端邪说吧,嗯?嗨,我想说的是,我已看到这支部队为了按照那种教条做到尽善尽美而在一件显而易见的愚蠢的错误上浪费了太多的行动,挥洒了太多的墨水,放出了太多的紧张空气——唉,也许是我太老了,玩不了这种游戏了,或者是另有我弄不懂的什么原因。”他耸了耸肩膀“我如果是你的话,指挥官,我就对犯错误少担点心,而多注意点对特定情况下发生的事情采取最明智最有效的举措。”
“谢谢您,长官,”奎格说“我一直都在努力只做明智的和有效的决定,鉴于您善意的劝告,我将更加倍地朝那个方向努力。”
“凯恩号”的舰长坐公共汽车回到他那艘军舰停泊的码头。他与一群船坞工人一同下车后“凯恩号”上的人直到他走上了舷梯才注意到他。不幸的是,在舷梯口值班的下级军官,斯蒂尔威尔正趴在值班办公桌上翻阅一本他随手从甲板上拣起来的连环画报,又正好被奎格看见了,尽管舷梯口的传令兵在喊“甲板上的人立正!”斯蒂尔威尔也猛地转过身来,挺直身子,硬生生地敬了个礼。
这位舰长若无其事地还过礼,说:“在甲板上值日的军官到哪去了?”
“哈丁少尉在舰艏楼上,长官,”斯蒂尔威尔应声答道“正在往1号缆绳上安装新的防摩擦装备,长官。”
“好,传令兵,叫哈丁少尉到后甲板来。”他们默默地等待着,那位军械官的助手立正站着,那位舰长抽着香烟好奇地扫视着甲板。从各条过道里出来的水兵们,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哼着歌曲,一见奎格,立即闭嘴,或者退回幽暗的过道,或者加快脚步,扶正帽子,眼望别处继续前行。哈丁从右舷的过道里走了出来并与舰长互相敬了礼。
“哈丁先生,”奎格说“你知不知道你那在舷梯口值班的准尉在值班时看书?”
少尉吃了一惊,扭过头看着那准尉“这是真的吗,斯蒂尔威尔?”
奎格生气地抢白道:“当然是真的!你难道认为我在撒谎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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