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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许藏不住话,那天吃过晚饭,他就拉著爷爷到房间坐下。
“阿答,您和我说实话。为什麽梓繁爷爷的同学说他的好友姓蔡,与他是同乡。您和曾爷一定知道,为什麽都不说?”蔡清许很少管他爷爷叫阿答,原来喊起来竟是像撒娇一般的语气。
蔡爷爷目光闪烁了一下:“姓蔡?他的同学真这样讲?”
“阿答您快说吧,松远和我真的什麽都查不到了。”
蔡爷爷摇头:“不可能是他,真的。爷爷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
“蔡爷爷,那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心里又好奇又期待。
“他啊……”蔡爷爷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茶杯,“他是我的亲叔叔,名字叫做蔡文泽,表字亦泉。”
“诶?”蔡清许惊呼,“那就是我的亲叔公?可是我从没听说过他啊!”
“嗯,我也……有些记不清他了。他是我们蔡家当年最聪明的娃娃,从溪南书院毕业以後就北上求学,然後战时失去了音讯。”
“您的意思是……”
“不,”蔡爷爷摆了摆手,“那些年他参军打仗去了,一直不好托付家书。日本鬼子跑了以後,他回来过一次,帮我阿爸一起办了我阿答阿嬷的白事。後来他又去打仗了,再回来那年,参加了远哥的婚礼……啊,远哥就是梓繁兄,我和你们说过的。”
“据说他们俩是真的很要好,叔叔只比远哥小两岁,从小就一起在学堂读书。远哥成亲那年我已经记事了,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很冷。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但是月光落在身上……好像雪一样冰冷,”蔡爷爷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景色,“叔叔喝得很醉,但没有跟著别人起哄闹洞房,而是让我阿爸背著他回家。我跟在他们後边走著,听到叔叔好像哭了,他伏在阿爸的背上说了很多很多话。然後第二天他又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也没有回来过?
“什麽意思?”蔡清许问。
蔡爷爷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叹气:“远哥死後没多久,我们家也收到了叔叔的讣告。叔叔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寄回来的却是两张轻飘飘的纸。一张是已经刊登在报上的讣告剪报,一张是他的朋友写好的白纸讣告。他们两人的讣告是并排贴在石印桥头的石碑上,整整四十九天才揭下……”
那座石桥,我记得。第一次来到桂岭的时候,蔡清许和我说过,石印桥的两端有两座石碑。一块石碑上贴婴孩出生的红纸喜事,一块石碑贴故去之人的白纸讣告。这桥便也叫人生桥,从出生到死亡不过度座桥。
“所以您一直没和我们提起他?”
“是啊……走咯,许多人都走咯。”他们都已经走过了那座桥。
救命稻草般的最後一条线索,到这里彻底断了。我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放弃了。
时至今日,距离春节只剩不到十天。我想和祖父一起过最後一个春节,年後便将他葬到县城郊的公墓。我可以用这一生接下来的时间去追寻,但祖父不能停灵等我。至於墓碑上的姓名,我想就依他所愿,刻做“曾梓繁”吧……
“什麽?你要回县城过年?”听到我要回去,蔡清许十分惊讶。
我心意已定:“嗯,祖父的院子就要拆了,我想和他在那里最後一次一起过年。年後,我会选日子把他葬到公墓。”
“可,可是……”
“别担心,我不会彻底放弃的。只是暂时什麽都查不到,或许该缓一缓,换一个思路。”
蔡清许沈默了片刻,才道:“好吧,我送你回去。不过咱们得先整理屋子打扫卫生,还要贴春联,然後给你添一床暖和的被子。之後我们再回来接你爷爷好不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
离开桂岭的前一个晚上,我不禁回忆起归乡的这些日子。虽然不过短短半月,却仿佛一场漫长的梦境。
梦里好像回溯了七十多年的时光,遇到了曾梓繁、卢明勋、萧光宝、梁汉生、林其琛、林铭芳和蔡文泽。我瞥见了他们生命中的某一瞬间,也走马光花窥探过几人短暂的一生。
常言道似水流年,这世间何人不是这样过呢。
从宁静的桂岭回到热闹的县城,我有些不适应。蔡清许一路上似乎几度想劝我留下与他过年,但几度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心里暗自感激他的体贴,其实何须与祖父争这一时呢,我们来日方长。
因为是从海拔更高的山中回来,我竟不怎麽觉得县城冷了,人果然是容易适应环境的。
“不能大意,”蔡清许倒是紧张兮兮,“你上回不是就著凉了吗?等明儿我回去带棉被来给你。”
我总是不知如何拒绝他,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拉著他买春联、买年供,然後抓紧时间打扫屋子。
做了大半天的大扫除,我很快就腰酸背痛了。蔡清许比我麻利多了,在我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他还出门买晚餐。
祖父家餐桌上方的灯还是那种电线吊著灯泡的古旧样子,不知哪里钻进来的风一扰,昏黄的灯光似乎就要晃动起来。真奇怪,小时候觉得很大的四方餐桌,现在看起来居然挺小。以前总嫌弃和父亲一起在祖父家吃饭,觉得气氛太过僵硬。但我现在努力回想,却也不太记得清当时的情景了。
“又想起你爷爷了?”蔡清许夹菜给我。
我点头,乖乖吃掉他夹过来的菜,突然发现这是我们第一次两人一起在家里吃饭。好像想起了小时候,在家里吃饭也有人给我夹过菜。多久了呢?父母离婚究竟多久了,我连这个都快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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