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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竟然如此?”郑皇后不由得眉心微颦。
窦太医忍不住嗤笑道:“临王妃,你这法子不灵啊!”
方才只觉心悬到嗓子眼的春柳当即向着姜云絮发难道:“临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戏皇后娘娘!来人啊,还不将此恶妇拖下去,省得污了皇后娘娘的眼!”
“急什么?皇后娘娘都尚未发话呢,轮得到你这贱婢越俎代庖吗?”
姜云絮冷笑一声,向着郑皇后拱了拱手,“启禀皇后娘娘,妾身已然寻到了给九殿下下毒的贼人,还请皇后娘娘将此人绳之以法!”
郑皇后听得一头雾水,“那贼人是谁?”
姜云絮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春柳,“娘娘,她就是凶手!”
“什、什么?!”
春柳难以置信地瞪向姜云絮,随即摊开双手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的双手并未变色,怎么可能是害九殿下的凶手?!”
“你的双手当然不曾变色。”姜云絮一步一步地逼向春柳,最终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未曾触碰过沾染明矾的清水!”
她说着拽住春柳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拖拽到郑皇后跟前。众目睽睽之下,春柳的双手,果真没有半点濡湿的迹象。
“奴、奴婢冤枉啊!奴婢在长春宫中当差,自然不可避免地接触过沉水香料,又因着与临王妃有趔趄,唯恐遭她污蔑,这才不敢碰浸泡了明矾的清水。”
春柳挣扎着想将双手抽离出去,然而姜云絮看似瘦弱的胳膊力气却大得出奇,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也纹丝不动。
姜云絮冷笑道:“在长春宫当差的宫女何其多,你可知为何她们的双手未曾变色?”
“为、为何?”春柳惊恐地瞪大双眼,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
难道说......
“因为沉水香料接触明矾根本不会变色!”姜云絮声音冷冽如六月飞霜。
她扭头看向正襟危坐的郑皇后,“皇后娘娘,正如春柳所言,在长春宫中当差的宫女不知凡几,总有人难免接触过香料,妾身不愿冤枉好人,故而出此下策。
春柳做贼心虚,唯恐沾染明矾后暴露身份,自然不愿浸泡双手!”
“所以,双手变色是假,不沾水迹才是辨别真凶的方法?你倒是个机灵的丫头!”郑皇后恍然大悟。
姜云絮福了福身,指着春柳掷地有声地道:“此人谋害稚童,可见其心肠歹毒,不过妾身不相信春柳一介侍婢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还请皇后娘娘命人撬开她的嘴,查明幕后真凶!”
“好你个贱婢,本宫待你不薄,你竟敢恩将仇报,谋害本宫的皇儿!”
郑皇后猛地一拍凤椅上的扶手,厉声吩咐道,“说!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本宫兴许可以大发慈悲赏你全尸!”
事已至此,春柳心知自己在劫难逃,索性将心一横,梗着脖子道:“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看不惯九皇子!凭什么他贵为皇子,生来矜贵,我等便要为奴为婢,受尽欺凌?!”
郑皇后气得浑身都在发颤,“好你个贱婢!好,不说是吧!来人,将她拖下去,吩咐慎刑司务必撬开她的嘴!本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这硬骨头,究竟扛不扛得住慎刑司的十八般酷刑!”
伴随着这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冲进长春宫,堵住春柳的嘴将人拽了出去。
或许是郑皇后实在气势汹汹,春柳一时间竟是忘记挣扎,只浑身抖如筛糠般,就连唇角也溢出白沫。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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