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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不想与他多说什么，只是淡然说：“那么，父亲可要与我也击掌为誓，从此断了父女亲情？”

老姚先生在旁边听得大怒不止，指着姚洵就要说话，却看到姚洵对着姚玉使了个眼色，居然点了点头。

姚玉自然知道姚洵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却当做没有懂，直接与姚洵三击掌，看着姚洵与董蜜出了门。

真是……赚了！

居然不仅能断了董蜜的养恩，还能断了要姚洵的。不过如今平心而论算起来还是欠了姚洵，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上的，帮一把就是了。

心中念头转完，转头来看老姚先生，赫然已经是暴怒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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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算得上是被老姚先生的带大的孩子，姚玉对老姚先生的了解大约比董蜜还要清楚。

这个时候虽然他看着不言不语不怒不笑，心里却不知道已经累积了多少愤怒，只要有个小口子，就会宣泄出来。

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有些不妥当了。

虽然姚洵和董蜜她不放在心上，可是对老姚先生，她还是有几分亲情的。

“爷爷。”她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姚先生却不看她，只是盯着姚洵和董蜜离开的方向，冷笑三声：“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和好儿媳。自己费劲心思求来的骨血，说丢就丢，是不是我动不了了，也是说丢就丢？”

一抬手，抄起桌上姚玉倒给姚洵的茶杯直直地甩了出去。碧绿色的茶水在空中拉出一条弧线，夹杂着茶叶砸到了已经走出去的姚洵身上，随后溅射到董蜜身上。

姚洵挡了一下，茶杯砸在手臂上，落在地毯上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爸！”隔着一扇门，姚洵惊叫了一声，董蜜却说：“爸您想得太多了。您是老姚和我的父亲，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忘记的。”

老姚先生定定地看着姚洵，后者忙着看董蜜有没有被茶水烫到，听董蜜说了这一句，连忙附和一句。

老姚先生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疲惫地挥手：“滚出去！”

姚玉上前扶住了他，看着姚洵和董蜜两个人这次真的离开，背影交融，气息相连。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看自己。

没有试图再对老姚先生多说一句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姚家了？”虽然让姚玉扶着自己，老姚先生看向姚玉的视线也依旧带着几分冷淡，姚玉听到了心中一沉，侧脸去看，老姚先生脸上带着淡淡的失望。

“爷爷……”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扶着老姚先生坐下了，在他身边蹲下来，仰头看他，清晰地将自己的表情暴露在他面前，然后才开口：“我知道爷爷是关心我。可是爷爷真的觉得，我留在这里，就会过得好吗？”

她感受到自己手掌下老姚先生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静。

“这并不是你急着离开姚家的理由。”他平静地说，“姚家再不济，董蜜对你有再多恶意，你也并不是没有应付的能力。再说，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