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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柔可人一脸的依恋,弘晖的眼里多了几分微不可查的温度:“想听谁的?”
“清莲居士李白的吧,他的诗清新俊逸,听的人心里豁达舒服。”
弘晖嘴角带笑:“不想你也喜欢。”
才一会,大爷为平氏背诗的话就传到了牧瑾的耳朵里,牧瑾嘲讽的笑了笑,到是闲情雅致的紧,她才想着,夏青就在一旁骂:“也不怕折了她的寿,要大爷背诗,她能听懂几句?还不知道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牧瑾被逗得一笑:“行了,嘴上也不知道把门,说这么多闲话做什么?平姨娘还是有些才情的,要不然也入不了大爷的眼。”她又道:“我到不知道,我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灵通,这才多早晚的事,这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哪个传过来的?”
访蔓一思索,放下手里的针线:“我去借鞋样子,元姨娘正同丫头骂呢,恰巧就被我听见了。”
牧瑾摇头:“没想到我到被元姨娘瞧上了,指望着我为这事跟平姨娘去闹?我没这心情,实在也没这必要。”
她一转身躺下,又问访蔓:“去恶露的药,你亲自抓回来了吧?”
“抓回来了。”
牧瑾这才点了点头:“以前的药想法子处置掉吧,那些喝着,我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访蔓应了是,和夏青安静的守在一旁,牧瑾又在思索自己的事情,等着年侧福晋的二格格好了,该是找她好好谈谈了,她不能在等了,她要尽快在这府中立起来,才能影响到娘家,帮助她那苦命的亲娘。
二格格一病就是四天,才听得下头人说彻底好了起来,年氏的精神也不大好,孩子安静了她才卧在炕上歇息了一会,睡的朦朦胧胧的醒来,丫头侍候着她净面匀脸,她才觉得清爽了不少,听丫头进来道:“大奶奶过来给主子请安。”
年氏一怔,满人虽不讲做月子,但入关以来还是受到了汉人的影响,尤其是贵妇,月子里都不肯见风着凉,轻易出门,不知道这大奶奶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负荆请罪求取原谅还是乘着这时期博取这府中她人的同情和谅解?
她端坐在炕上,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个请。
牧瑾进门,不卑不亢,说要行礼,年氏让丫头扶住了,只淡淡的道:“快坐吧,你这身子,若是在我这里有一星半点的差错,我可担当不起。”
丫头在挨着炕边的榻上给牧瑾铺了软垫扶着她坐下,又给她腿上搭了条毯子才退了下去。
牧瑾微笑着徐徐的道:“我有些话要跟年侧福晋说,人多了到显得吵闹了。”
年氏一笑,她到要看看这个大奶奶要耍什么花招:“飞烟,留几个人侍候,其他的人都下去吧。”
飞烟应了一声带着下人下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几个各自的亲信,果真也安静了下来。
牧瑾开门见山:“那日我跟年侧福晋到底是怎么跌倒的,咱们心里最清楚,我即来了,就是来说真话的,我不拐弯抹角,侧福晋只说是我推倒,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怎的会无缘无故的推倒侧福晋,若王爷来想必定会想到我身后的福晋和大爷,侧福晋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想来是觉得自己该是这院子里的独一份,想借着这事撼动福晋,我只问侧福晋,可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有把握自己不伤一分一毫?”
年氏被牧瑾说的神色变了几变,只是冷笑:“我也是小瞧你了,不想还有这样的口才!”
牧瑾浅笑:“侧福晋这样说是因为心里清楚,对上福晋您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在我看来,福晋是这后院的女中豪杰,侧福晋是王爷的心中至爱,两强相遇不见得就一定会有一方胜出,还有一种结果是两败俱伤。”
年氏的所有情绪都渐渐的隐藏在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后,周身又覆盖上了那柔弱的气息,只是坐姿的僵硬多少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绪不宁。
牧瑾接着道:“后院里不仅只有福晋,还有李侧福晋,钮钴禄格格,耿格格,宋格格,武格格,还有不少侍妾,多的是人想要将福晋和侧福晋取而代之,说白了,福晋不会想要侧福晋出事,因为还想靠着侧福晋平衡后院,但别人就不好说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等事情,受宠的后妃相争,得利的却最后是一个最默默无闻的人,说到底这后院里靠的是子嗣。”
年氏的手,忽的就握在了一起。
牧瑾叹气:“侧福晋是个明白人,这一次却糊涂了,放着真凶不去惩治,却故意要如了那害人之人一箭三雕之计同福晋对峙,这样下来,得利的人谁也不是,就是那幕后的真凶。”
牧瑾不再开口,年氏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你到底还是来为自己说情的。”
牧瑾自然一笑:“我自然是在为自己说情,但侧福晋又能说我说的不再理?”
年氏一笑,恍如花开:“你在说我没有子嗣根本对福晋构不成威胁,就是有也太过年幼,对女中豪杰的福晋构不成威胁,福晋豁达并不在意我的受宠,还因为我能制衡所以暂时根本不会害我,后院里有子嗣的不止一个,有野心的不止一个,心存嫉妒的不止一个,如今要害我的也不止一个,我若因为跟福晋相斗伤了元气,必定会一蹶不振,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所蚕食。”
牧瑾笑着击掌:“年侧福晋果真过人!”
年氏垂了眸在不跟牧瑾多言:“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该回了。”
牧瑾这才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想通
福晋的西侧间里栋鄂氏还有宋氏,钮钴禄氏,耿氏,武氏都在陪着福晋说笑。福晋斜靠在上首的美人榻上,眯眼笑听着众人说话,一旁两个刚留头的丫头打着扇,宋氏坐在一旁的脚踏上给福晋剥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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