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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求瑕先找到了976年的一条新闻,死者是一个叫绵丽的小女孩,被溺死在河边,身上有多处严重淤青,但并没有性侵痕迹。
通缉令上也简短描述过凶手的犯罪事实,跟这条新闻对得上,那么绵丽应该就是那位凶手手下的第一位死者。
新闻报道通常只截取到最新引人眼球的部分,再详细的就没有了,结尾处提到一句截止目前凶手还未找到。
“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当场被抓获的。”方思弄就站在玉求瑕旁边,跟他一起看了这条新闻。
他把这篇报道放回架子上,又开始找别的:“再看看。”
他又翻阅了当年那个事件之后几个月的报纸,因为是一件特别恶劣的凶杀案,警方也一直在调查中,当时的媒体关注了很久,直到半年后还有零星的报道。
方思弄道:“没有抓到。”
“嗯。”玉求瑕道,“很可能是他之后落网进监狱后,才招供、牵扯出来的事情。”
另一边的蒲天白和花田笑也在这几年间找到了不少犯罪的报道,包括但不限于杀人、纵火、□□、抢劫、偷窃……这个档案馆里面储存的新闻都是当地生的,可见这个城市有多么的不安生,名副其实的是个三不管的罪犯窝。
蒲天白越觉得这个城市像一个“罪恶之都”的隐喻了,脑子里更偏向了迪伦马特的《老妇还乡》。
可这时,花田笑却在他旁边喃喃自语道:“可杀了这么些人,他既然已经被抓获,为什么不偿命?”
档案室很安静,所以就算他声音这么小,其他人也能听见。
蒲天白:“欧洲有一些国家没有死刑?”
“不,这个世界里有。”方思弄却立即否定了这个观点,他记得自己刚刚翻到过一条新闻,但只是一晃而过,现在想回头找,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找起了。
玉求瑕在旁边道:“978年3月17日,社会版面右下角。”
方思弄依言找到玉求瑕提到的报纸,果然在社会版面的右下角找到那条新闻,黑白照片上是从斜下方拍摄的绞刑架,一个皮肤惨白的人被按在上面,新闻标题是:罪恶伏诛,万人观刑。
正文内容也很简洁明了,没有语焉不详的部分,就是说连环杀人魔落网,而且是专挑小女孩下手的变态杀手被处决,全城民众都欢迎。
方思弄道:“这至少说明,在这个世界观里,有死刑存在。”
蒲天白道:“那我们找的这个凶手为什么可以不死?”
“一定有某种原因。”玉求瑕人已经在五步开外继续翻报纸了,好像刚刚一口报出方思弄找过的报纸页数的人不是他一样,“抓紧时间,继续找。”
几人继续在黑暗中的档案室里翻查着,即使划定了年份,每一年的新闻报道依然多不胜数,又没有明确的目的,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什么看起来就很重要的信息。
蒲天白看着看着看累了,居然就盘腿往地上一坐,他和花田笑共用一个灯,花田笑也不得以陪他一起坐下来,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以花田笑的龟毛程度决计不可能坐在这片不知道多久没扫的地上,其实他是看新闻看得有点入迷,一坐下就后悔了,没想到花田笑居然没什么怨言地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花田笑一眼,探照灯在他手里,光从下方照上去,就算是天仙在这个光线效果下都不可能好看,但看到花田笑的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花田笑的脸离他的脸极近,他甚至可以闻到花田笑身上残留的香水味,花田笑的鼻孔和下眼睑被灯光照亮,瞳孔却显得非常非常黑,像要把人吞进去一样。
那一刹那,毫不夸张地说,他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下一刻,花田笑却一把把他的灯按走,光线一转,两个人的脸都回到了黑暗里。
“卧槽,你吓死我了!什么死亡打光?”花田笑道,“你有毒吧?”
蒲天白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然后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腰都被冷汗打湿了。
另一边,方思弄和玉求瑕却不用共享一个灯,玉求瑕拿着一个,方思弄还有自己的手机电筒,两人相隔了四五步远,各自埋头翻找着。
在今天的外出计划时间都快要用尽时,方思弄忽然道:“你来看这个。”
玉求瑕走到他身边,看到了他所指的一篇报道,甚至不在“社会”版面,而在“轶事”栏,只占了报纸很小的一个角落,而且这个版块里的基本都称不上新闻,而是道听途说为多,还有一些看着都侮辱智商的灵异小故事。
玉求瑕却眉头一皱:“男性生子?”
这一篇报道刊登的内容依然是个看起来很天方夜谭的“男性生子”的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还列举了几个目击证人,但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这要是放在现实世界多半是诈骗,但在这里,再结合上之前现的线索,这条报道却足够引起几人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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