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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 守夜的梦游（第1页）

用过晚餐之后，洛杰本想拉艾斯与莱尔去镇上逛逛，谁知道艾斯吃饭的时候就拉长了脸，他就不好意思强求，而莱尔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不去酒吧，不去广场，甚至很少去集市，在他的脑子里就是好好的恪尽职守保护艾斯。

因此洛杰觉得莱尔实在是比艾斯还要无趣，忍不住感叹身边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思维僵硬。

当莱尔早早回家后，洛杰依旧在街道游荡。

此刻，他异常的想念老约克，按照习惯这时候应该是两人去酒吧看女人的时候。

“无聊啊，这也叫度假？”洛杰喃喃自语，准备回教堂睡觉。

穿过树林走上山道，一个黑影从墓地里忽地一闪。

洛杰一阵警觉，急忙跟随而去，只看见那消瘦的影子在一个墓碑边摆弄了一会，然后从后门进入教堂。洛杰好奇地追随那黑影与一个男人见面，然后两人进入一个小房间。

原本就没什么事情可做，洛杰兴致高昂地躲在角落里偷听。

房间里很黑，但是动静却很大，男女交欢的喘息声一直回荡在四周，让洛杰浑身不舒服。

忽然，声音停止了。

“亲爱的安东尼主教，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呵呵……”女人发出淫荡的娇嗔，伸出雪白的长腿勾住男人的腰。

“哈哈，哈哈，亲爱的玛蒂娜，你好久没来了，所以我都想死你了。”男人大笑不已。

“最近很忙，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的心肝，你的事情，我能不办好吗？”男人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扑向女人。

“呵呵，呵呵……”两人又开始新的一波，大床不断地发出晃动的声音。

角落里的洛杰呆呆地蹲着，心情几乎坏到了极点，可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是静静地一直等待天亮。

天亮后女人便离去，洛杰这才挺起僵硬的身体，离开教堂再一次跟随那女人来到墓地。

“玛蒂娜。”洛杰终于开口。

那女人浑身一颤，然后傻傻地望着洛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洛杰！”玛蒂娜猛地扑进洛杰怀里，放声大哭，而洛杰一句话都没说。

墓地乱石堆里的白色絮草，不断地摇摆着头，在晨雾中显得有些孤伶。

艾斯站在窗户边望着教堂门口涌动的人流，好奇地问亚撒究竟出了什么事。

“阁下，这几天是施舍节，您忘了？”亚撒指着楼下教堂门口长长的队伍，显得很激动，看来他也很想参与。

这时候莱尔跑上走廊，神色有些焦虑：“阁下，一晚上都没看见洛杰。”

“恐怕是赌博输光后被人绑了。”艾斯的话让莱尔也忍不住偷笑。

“那要去找下吗？”莱尔试探般看着艾斯，艾斯扬了扬眉梢道：“先让他难受上一段时间。”

可是一直到晚上洛杰都没有回来，无奈之下艾斯才让莱尔去找他。

此刻的艾斯正在房间里听亚撒禀告最近圣都的动向，以及需要他立刻处理的事务，但是艾斯的心思俨然不在这些上面。

“今天的施舍节情况如何？”艾斯打断了亚撒的报告。

“阁下，很多人都来接受施舍，而且晚上这里还有一个传统风俗。”亚撒将手上的文书小心收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在艾斯身边，他也了解不少主人的脾气，如果主人转变话题了，就表示他不想在继续。

“什么风俗？”艾斯好奇地走到窗外，其实在晚餐后，他就发现附近灯火跳动。

“据说叫守夜节。”亚撒走到艾斯身边继续道：“为了帮助那些寻不到天堂之路的亡者，牧民会在今天晚上点燃白蜡烛，插在泥土里，然后轻轻诵唱歌谣。”

“哦？”艾斯好奇地望着远处，一片灯火渐渐点亮。

“阁下，请允许我参加这个节日，我想为他们念诵圣经，黑衣主教安东尼也会参加，他是一位很仁慈，很温和的信徒。”亚撒在胸口画上十字，等艾斯点了点头后他才自觉的离开房间。

艾斯其实挺想去看下，但是一听见那个黑衣主教安东尼就觉得一阵厌恶，于是他想到去看望那一位老人。穿过走廊没有发现老人的影子，却发现修女们在老修女的带领下离开教堂，而一些病人也参加在其中，看来他们都是去参加守夜节的，不一会儿整个教堂就没什么人，只有那些躺在床上走不动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