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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被他骂得没脾气,只得说:“博士,我们发誓真没离开一步,就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
“
没人进来过?”
“别说是人了,连苍蝇也没有。”
瞿思齐抬头看天花板上的通气口,李博士说:“别看了,这里的每一个通气口都上了锁,除了检修队队长,没人有钥匙。”
“这就奇了。”瞿思齐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此人懂得穿墙术?”
李博士一边苦笑一边摇头:“连茅山术都出来了,茅山术的传人都快死绝了,穿墙术失传有五百年了吧,要真有这么一位高人,我倒是很想会一会。”
瞿思齐摸着自己的下巴,压低声音继续自言自语:“不愧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净是无法解释的怪事,才进来没一会儿,我都要以为自己不正常了。”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又跳过了一分钟,白小舟闲极无聊,忽然想起外公的笔记,她从包里掏出那本古老的笔记本,原本只是想当小说随便看看,可是翻着翻着,竟然翻到了“件”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是民国二十二年,河南有个猎人上山打猎,打到了一只奇怪的鸟,它的形状像猫头鹰,却长着一只脚,生着猪尾巴。猎人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便提着它回了家。正好外公卫天磊到山里找一种珍惜的草药,到他家讨口水喝,一进门便看见屋里挂着这只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问这鸟是在哪里打到的。猎人自然如实相告,卫天磊越听越心惊,叹道:“可怜啊,天下将有大祸。”猎人吓了一跳,再加上卫天磊本来就气质非凡,宛如世外高人,他自然不敢怠慢,忙跪下求问原委。卫天磊摇头说,那只鸟在山海经中有记载,是一种上古怪鸟,名叫趾踵,是一种不祥之鸟,传说它一旦出现,天下必将有大瘟疫,而打死它的人,全家必有大灾,甚至可能死无全尸。猎人吓得连连磕头,求问解决之法,卫天磊连连摇头,说无法可解,转身就往外走。猎人抱着他的双腿不许他离开,两相争执之下,院子里的老母鸡竟然孵出了一只小鸡,但它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逃开了。卫天磊朝鸡窝里一看,窝里有一只半鸡半狗的怪物,还长了一张人脸,不由得大喜,对猎人说,你真是走运“件”竟然诞生在你的家中,你家乃至整个天下的灾厄都能破解了。并问附近的村子里有没有算命算得特别准的人,猎人说正好有一个,是个瞎子,卫天磊叫他立刻请了来,一见到那瞎子“件”便开始说话了:“趾踵沉于天麻水中。”说完便死了。卫天磊忙上山采了几棵天麻,熬了一大锅水,将趾踵扔进锅里煮,一直煮了三天三夜,几乎把那只怪鸟煮化了方才罢休。之后,猎人将怪鸟汤泼在门前的地上,那块地立刻隆起一个包,草木皆枯,再也长不出任何植物。
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外公还在下面附了“件”的简略介绍,白小舟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将笔记本一合:“难道”
瞿思齐靠在单面玻璃窗边,看着里面正在受审的成弼,这个年轻的研究员抓着自己的头发,紧张得几乎要崩溃了,一直重复着同样几句话:萧晨不是他杀的,假萧晨他不认识,枪只是用来防身的。
保安科长是个很高大的中年男人,隔着厚厚的制服都能看到他身上隆起的肌肉。他站在瞿思齐身边,目光锁定在成弼身上,若有所思。
“胡科长,你觉得他真是间谍吗?”瞿思齐试探着问。
胡科长沉默一阵说:“现在还无法下定论。”
“如果他是间谍,为什么要杀死假萧晨?又是谁偷走了假萧晨的尸体?”瞿思齐自言自语道“真是扑朔迷离。”
瞿思齐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迷宫,左右奔突,却找不到那条出去的路。
“科长。”一个保安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胡科长瞥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那保安看了看瞿思齐,凑到胡科长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胡科长脸色骤变,抬起头来看了看瞿思齐,看得瞿思齐像被人大冬天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小哥,”胡科长说“跟我来。”
他的表情太严肃,瞿思齐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不会一出这门,就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一拥而上,按在地上了吧。
但他还是去了,也没有想象中的危险。胡科长将瞿思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小心地关上门。瞿思齐注意到那门上除了电子锁之外还有一把古锁,叫不出名字,但非常复杂,胡科长用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给它上好了锁,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他。
“胡、胡科长,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瞿思齐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胡科长说:“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用异能看见成弼打死萧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妥?”
“对。”胡科长加重了语气“仔细想,任何你觉得奇怪的事,都说出来。”
瞿思齐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要说奇怪,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之前我从来没有靠接触尸体看到过幻象。”
胡科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打开电脑中的一个软件,看起来像心电图。“我们中心关押着几个精神力很强的异能者,曾经发生过异能者以精神力操纵研究人员大开杀戒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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