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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问,这是哪里哦?”
“同志……”
“班长,啷个没得人理我们呢?”
五个年轻人茫然地站在街头,裹紧身上破旧的外套,见有女孩子穿着腿袜走过来,赶紧移开目光,羞得脸颊通红。
“我以前听镇里说书人讲过,有人在机缘巧合之下,会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班长摸了摸腰间的□□外套,虽然只是个外壳没有枪,但有这个外壳在,他心里会踏实些,“会不会是这里的人,听不懂我们在说啥子?”
他们这个班,都是从蜀地出来上前线打敌人的,长官跟他们说,因为资源不足,所以每个班只配一把枪,军装也有些破旧。
不过国家正在危难时刻,条件艰苦也没有办法。短短一个月的战争,他们班的同志在敌人炮火下,牺牲了好几个,只剩下他们五个人了。他们班里配的那支枪,已经在炮火中遗失了。
傍晚的时候,他们接到连长命令,让他们去敌人必经之路上,埋下地雷。地雷是连队里的稀罕东西,若不是为了断绝敌人的弹药粮草补给,连长也舍不得浪费这种好东西。
“班长,我们的地雷……”几个年轻人这才现,他们当命根子护着的地雷不见了。
“我明明记得,穿过那条小河,就能赶到敌人必经的公路,为什么……”说这话的年轻人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说他是年轻人,不如说是个少年。
他长得很瘦很瘦,脑袋却又大又圆。脚上穿着簇新的草鞋,可是却有些不合脚。这是连队里一位老大哥见他没有鞋穿,路过一个村庄时,找老乡要来几把谷草,连夜给他赶制的。
他刚穿上新草鞋的当天,就跟着班长出任务,没想到莫名其妙就来到一个新奇的地方,年纪还小的他,有些害怕。
“先不要慌。”班长看起来最成熟,实际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龄,他厉声道:“情况不对劲,你们遇事就这么慌张,万一敌人来了怎么办?你们慌了,咱们身后的老百姓怎么办,你们屋头的娘老子又怎么办?都给老子扎起,哪个敢乱,老子回去就收拾他。”
嘴上虽然这么说,班长自己心里也不太踏实,他记得很清楚,渡过河边小桥时,他还很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带在身上的地雷,当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雾,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站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地方这么敞亮,那亮堂堂的东西……是广播里说的电灯?大城市的电灯,竟然这么亮,连屋子外面都挂着,万一敌人闯进来,炸得稀巴烂怎么办?
那多可惜啊。
难道他们真的来到了异世界?
刚才那个女孩子,分明是黄皮肤黑眼睛,却有着一头红色头,难道这是华夏人与外国人结婚后,生下来的孩子?
他看了眼四位神情有些慌乱的战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他们走来的两个年轻女子道:“两位妹子,请问……”
两个女孩子理也没理他,径直朝他撞过来,吓得班长连忙往后躲。他一个大男人,可不能随便占年轻妹儿的便宜。
被人当做透明人般无视,班长有些尴尬,可现在他就是五人中的长官,必须站出来。他目光在人群中闪过,看到一个年轻人,推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小同志,请问……请问这里是哪儿?”班长再次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
没想到对方停了下来,清亮的双眼与他的视线相对:“你好?”
沈长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泛黄破旧的衣服穿在身上,腰间没有皮带,用几根谷草随意捆着,裤腿短了一截,露出冻得青紫的脚踝。
穿着草鞋的双脚冻得有些变形,甚至已经化了脓。
“这里……”沈长安偏了偏头,看着年轻人身后的四个干瘦矮小的少年,这四个少年跟年轻人一样,浑身狼狈,连双布鞋都没有,他们拘谨地站在年轻人的身后,四双眼睛里有惊奇与不安。
沈长安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喉头有热气上冒,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压下喉头的酸涩,“你们从哪里来?”
“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啊,那太好了。”班长有些激动,“请问你晓不晓得滕州离这里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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