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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喂！我人还在呢。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通讯另一边的程牧。
上将，您在干什么啊？！您不觉得他这话是意有所指啊！！“更合适”什么的。
程牧确实挺不爽的，但不管怎么想，他都没立场说什么。因而只是嘴角勾着点冷淡的笑意站在一边，无声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还是沈期妤开口。
她倒是没否认布罗德这段接近事实的话，但也没有和对方深聊的意思，“既然你愿意插手，那就插手吧。我会联系林恩，把我的实验室里记录权限开放给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
布罗德打断：“有事。”
沈期妤手已经按在切断通讯的按钮上了，只是询问地看过去。
布罗德也看了过来，那双浅灰色的瞳眸带着某种无机质的色彩，像是冰冷的手术刀，直直地把人剖开，“你碰到了吧？外域使用黑钢的方式。”
沈期妤手指蜷了下，“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布罗德却提起了别的话题，“三年前的那次实验室事故，你真的以为是意外？”
沈期妤一愣，“什么意思？”
“一个低等级的精神力者，看到了通过外力提高自己的精神力的可能性，你说他会怎么做？”
沈期妤懵住了，好半天才开口，“你说他是主动……”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安全措施没有做好，才出现那次的事故。
她心情一时有点复杂，但注意力却略微偏移，“所以、你才一直不让a级以下的精神力者参与其中？”
这么想想，布罗德早期的时候，虽然言辞间偶尔会带出令人不适的含义，但是态度远没有现在这样激烈，也绝对不会到插手她的实验室成员的地步。
布罗德：“我说过了，那些蠢货只会干扰实验进度。”
沈期妤：“……”
和这人说话脑门子突突的。
她噎了一下，果断：“好了，我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
对面第二次打断了她的话，“联盟和外域分头调查，两方结果要及时协调。我怎么联系你？”
沈期妤顿了顿。
她把布罗德拉黑了，不打算放出来的那种。
平常研究所的工作联系都是靠助手林恩，现在的话……
沈期妤下意识地看了眼程牧，后者怔了一下，脸上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总算真实了许多，但是一句“乐意效劳”还没有出口，沈期妤就果断移开了目光。
“找宋副官就行。”
她和布罗德还能交流几句。
程牧的话，怕不是三句话之内，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就要爆炸。
沈期妤这次是真的结束了通讯。
程牧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从头到尾一直在刻意无视他的灰毛最后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夹杂着恶意怜悯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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