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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第一次想搬出去是什么时候吗?就在我看到覃仪在这里过生日的那一天,我想,我是该搬出去了,不然你以后带女朋友回来也不方便,不是么?”
“不会了,”温礼昂摇头,攥紧了她的手,就像握住最后的机会,“阿筠,以后我都不会再带别人回来了。”
姜筠心里一颤,抬眼看他:“为什么?”
一分一秒过去,空气变得静默。
她在等,等他的答案。
许久,温礼昂终于开了口,他眼尾泛红,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因为,我——”
就在这时,门铃被人按响,那人按得极其用力,温礼昂的后半句就这么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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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对话,静谧的空间自此有了裂痕。
来人不厌其烦地按着门铃,于是那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令人心生烦躁。
温礼昂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可眼睛里的不舍更是浓重,他唇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流露出某种脆弱的特质。
脆弱、易碎、敏感,在他身上糅合。
他仍是不愿意松开姜筠的手。
他知道来人是谁,所以他不愿意松开。
那个答案已经到了嘴边,可迟迟没有说出口,时机不对,情形不对,一切都不对,他没有胜算,所以不能冒险。
于是,本该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又无法再继续下去。
最后是姜筠把他的手拿开的,她没有耐心再等他的答案,就这么赤脚跑到门口。
门打开,是陈琎。
“你这么早就来了?”
不是约好的是八点吗?
陈琎往前走了一步,低头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红色的指印,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
“这么久才开门?”
“嗯,在收拾东西,没听到门铃响,”姜筠不愿多说,忽然视线往下,“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陈琎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的盒子,她不解,她都要搬家了,他还带东西过来?
谁知道陈琎说:“买给你哥的。”
“啊?”
姜筠更是疑惑,瞳孔放大。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恰巧这时,温礼昂从姜筠房间走出来,两人视线相接,无声的较量,气压霎时变低,尤其陈琎看到他站在姜筠房门前,再联想起姜筠手臂上的红色指印,他眼神变得阴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买了什么?”姜筠丝毫没察觉到异常,还把注意力放在他手上的礼盒。
陈琎背对着姜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陈琎此刻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温礼昂,可声音却装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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