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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剑拔弩张,处于紧张的氛围里,王憨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为能打消他的戒备状态,说道:“扈堂主,这个打架么,可分好多种,有点到为止,也有至死方休,有一对一,当然也有仗着人多进行车轮战,不知……”
没人会想到王憨在这个节骨眼上开了口,说的话虽然表面上光冕堂皇没什么,骨子里却隐射着什么含意。话不好听,当然听的人反应也就不好。
扈伯山岂能不知王憨的意思,心中恼火起来,低吼道:“你尽可放心,我就算被你大卸八块,这里也没人会对你用上车轮战。”
可不是?这四个人全是丐帮髙高在上号施令的有头脸的人物,在江湖上也都是名声大噪,令人刮目相看,受人尊重的人,如今怎能受得了王憨的冷言冷语的旁敲侧击?
王憨斜睨了一旁观望的三位,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怀好意地笑,慢悠悠说:“是吗?我想也应该是这样,谁不知道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绝不会做这贻笑大方遭人唾弃的事……”
扈伯山再也忍受不了王憨磨磨蹭蹭、嘴不照边的齐东野语,气得眼里似乎喷出火来,怒吼着说:“废话少说,小辈,你还等什么……”
王憨看着他眨巴眨巴眼,心说,老儿,我等的就是你这个,入了我的瓮了,顽世不恭地道:“嘻嘻,这样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王憨第一句放心了才说完,整个人就宛如射出的箭笔直的前冲,同时两股闪电似的光芒成个十字形的交叉攻向了对方。这才是他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制人的打法。
这一下,扈伯山心头突、突连跳两下,才知道上了当,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急忙极力侧扭,闪躲着他这突如其来的猛然的一击,吼叫道:“好小辈,你可真是会制造机会……”
“嘿嘿,抱歉,抱歉,老毛病了,实在是不容易改……”王憨一旦掌握了主动权,双手手掌便像两把刀,对着扈伯山狠斩猛劈,一刀比一刀凶狠,一刀比一刀快,一面攻一面说。
此时扈伯山差点气晕过去,他知道上了王憨的当,当初一分神不当紧,被其强占了先机,使自己处于了被动,现在只有闪躲招架的份,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分心回答。
虽然“快手一刀”叫王憨,但可是不憨,是个精灵鬼,聪明得流油,扈伯山怎能料得到?在他起初的精、气、神全已达到顶点,在全力以赴的准备接受与他的一场战斗,而他偏偏那时为避其锋芒不攻击,而是故意引事以惹扈伯山恼怒开了口,就在他一股气一泻分神的刹那间,王憨便以移山倒海的掌影向他攻了上去。局势瞬息万变,来得如此突然,扈佰山再想凝聚精力却已不及,也就使扈伯山处于了被动,也就造成了处于挨打的地步。
行家动了手,便知有没有,王憨的目的达到了,掌控了局势,却把扈伯山的一张老脸给气成了猪肝色,想自己打了一辈的雁,却让个小雏给鹐了眼,如今一招失利,招招难以应对,气得汗流浃背躲着那一招快是一招的毫无间隙的掌力。
扈伯山在场中急失了方寸的局面,观战的人何尝不急?因为高手的过招,应该是气定神闲,沉着应对,最忌讳神情错乱,难以贯注,哪怕是微小的过失,足够要命,更何况他又先失去了先机,才致以处于挨打招架的局面。既是外行人看,也看得出扈伯山不敌“快手一刀”,若是一招躲闪不开,极有可能会伤在“快手一刀”的掌下。
扈仲川身为扈伯山的弟弟,手足情深,不仅为其兄捏着一把冷汗,而且同样的一张老脸更是急得通红,忐忑不安,为其兄的安危而担惊受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到屙屎屙个弹花锤——进退两难。
王憨占了上风,虽笑在心里,但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更没有一点松懈,而是加强进攻,毕竟他知道如不好好掌握这得之不易的先机,若是让扈伯山缓过神来,欲以反扑,那这场战还得费他多少精力与体力。为此,王憨就没给他扈伯山喘息的时间,掌刀划弧形绵延不断,密密层层,快如闪电,急若流星,恰似一双双来自九幽的鬼爪,更像是一把把泛起森寒的利刀,毫不留情的杀向扈伯山。
王憨招式如此怪异,两手掌随着身躯的穿行闪闪翻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所招呼的部位,全是扈伯山身上每一个必救的地方,也是每处可置人于死地的要害。扈伯山拚尽力气,封上封下,封左封右,封前封后,艰苦拚命的封架。在这种近距离的搏斗中,只有他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当然他的“天锣地网”也完全挥不了用处。毕竟那是要远距离才能挥他兵器的作用与威力,现在只能用他一双手要对付他那看着好是两双手的王憨,而且那两双手又快如闪电一般,让他的目光追随不上,而那看是两双手又诡诞不经的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的从某个不可能的角度出现,弄得他扈伯山叫苦不迭,疲于奔命的应付。他扈伯山此时狼狈不堪的苦处,可就不是观战的人所能完全体会得了的。
王憨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他虽对他扈伯山不大了解,不知道他有哪些缺陷,不好对他对病下药,没有致胜的把握,但今天已不容他多加考虑,予以选择,更没有时间让他去对他扈伯山有所了解,所以他卯足了劲,对扈伯山来个先下手为强,把握住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空间、时间、机会。
他与人交手没有失败过,这次与扈伯山交手,更是不能失败。因为他知道,这失败的代价意味着什么,除了自己的名声外,恐怕还得把她孙飞霞给牵扯出来,那么他心中的计划就会被打破,而制造此重大阴谋的真正凶手就会消遥法外,再难以找出真凶,使他为此吃的苦而赴出的代价就会赴之东流。
有着这许多的原因,他王憨能不全力以赴吗?更何况他始终有个信念,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与其对敌人的仁慈,也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如此想,他的对手扈伯山何尝不也是这样想?这可是将心比心的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王憨输不起,他的对手扈伯山更是输不起。于是扈伯山的压力愈来愈大,在许多次的千钧一的危在旦夕的时刻,都让他侥幸的躲了过去,虽然化险为夷,但也感到心惊肉跳。
扈伯山也是久经战斗的人,有着随机应变的丰富经验,开始不适应王憨的快的招式,一旦冷静下来,已渐渐的改换了战法。他不再躲闪,也不再自救,而是见招拆招。王憨使个“苍鹰扑兔”,他就使个“枯木盘根”;王憨用招“二龙抢珠”,他就用招“顺手牵羊”;王憨来个“直捣黄龙”,他忙施出“封门闭户”……
扈佰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采用的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每当王憨施出杀着时,他已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同样的采取对攻,以强对强,以硬对硬,攻击王憨的目标,也都是王憨必救的部位。这是一种亡命的打法,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当然这更是一种疯狂般的打法,所谓一人拚命,万夫莫敌。
王憨又不是真憨,岂能不明白扈伯山的意图?他可不能与扈伯山拚命,因为他才二十岁,不管是对男人或是女人来说,都是处于青春年华正有所作为的年龄,身后有好多好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可不能与他扈伯山一个快要死的人同归于尽。毕竟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小伙,去和一个五十九岁的人拼命,来个两败倶伤,来个同归于尽,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划不来的事,就像珍珠掺着黑豆卖,一样价钱亏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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