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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时候学生都闹疯了,我们的教导主任拿着拖把追人来着。”
他的声音舒朗。
程周策也不去问他为什么独独没有讲到自己身边的同学朋友。
他只温柔仰头看他:“那你呢?你在哪?有被教导主任追着收拾吗?”
沈时曦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的声音低低的:“没有,没有被追。”
“那时候……我在……”
沈时曦不说话了,那时候他独自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看着灯火通明的楼下,耳边是青春气息浓厚的明朗欢笑。
最后,他的视线挪向黑暗中的围墙,目光长久的驻足。
沈时曦想,他终于找到了走出那扇围墙的门,他走出去,得以见识到外面的世界。
只可惜,出去了才发现,他的墙不止那一堵。
他站在无边无际的“回”字围墙中央,被困死了。
程周策正等着他“我在……”后面的话语,突然就听到面前的沈时曦低低叫了一声他名字。
“程周策——”
“嗯?”
“我好累啊。”声音又闷又有些醉后的不清晰,带着一点鼻音。
程周策一愣:“是说话说太久累了吗?想不想喝水?”
沈时曦摇摇头,声音含糊不清的重复了一遍:“我好累啊。”
福至心灵般,程周策意会到了沈时曦所说的累是什么。
是长久以来背负在身上,压着他的东西。
他想到闻橙之前所说的,沈时曦身上有一根崩得很紧的弦,其实没有人强迫他去做什么事,可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只是他很少表达出这种情绪,更遑论这样直接说出来。
似乎是嫌刚刚的坐姿不太舒服,沈时曦又调整了一下,整个人垂着脑袋盘腿坐在了上面。
刚坐好,他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一下,然后对上了面前程周策的目光。
他问:“怎么才能让你不那么累?”
他不想去问什么累,去探对方的隐私。
程周策只想问该怎么做。
可尽管他没问,酒精趋势下,对方也直白的说了出来:
“无解,周围坏人太多了,我要快点……成功,要有钱、很有钱……”
有钱才能去做很多之前无法做到的事。
“这样……才有能力去找……朝朝……”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像是小心翼翼不敢随便提及。
多年的习惯深刻骨髓,尽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也没办法立马解下这层枷锁。
能靠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才是不容易变化失去的,才是更容易捏在手中的。
这些东西才是他安全感的最终来源。
程周策第二次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从沈时木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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