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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比之前更难忍了。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凌予殊的唇上移开:“亲爱的,异能是不死,是吧。瞒了我几年,你也不是不知道怕啊。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放过你了,说说,怎么又回来了,这次,是想要什么?”
凌予殊有气无力地说:“你的灵魂,拿来吧。”
盛危:……到底为什么他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好的,就知道,他回来肯定是有事。
所以自己之前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他漫不经心地说:“陪我十年,我玩够了再说。”
凌予殊:“都可以啊。随你。”
盛危:“这也肯?亲爱的,你到底是多爱你那盛哥啊。”
凌予殊:“不只是为了他,也为了你。都说了,我爱你,才回来的。”
他简单说了下情况,也说了后来发生的事,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都要睡着了。
盛危又把人摇醒。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说,盛修止想用极端手段彻底毁去我们的存在,你要在那之前改变这种状况?”
凌予殊:“嗯。”
盛危:“七份灵魂,你收集多少了?”
凌予殊:“六个。”
盛危:“他们都肯给你?”
凌予殊:“肯啊。这里时间流速和主世界不一样,所以我完全可以陪你十年,如果你觉得不够,一百年也没关系,多久都可以。”
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还不信的话,盛医生,这个耳洞,是未来的你亲手穿的。除了你也没人这么变态了。”
盛危看着那耳洞,短暂地眩晕了一下,是极速运动后氧气供给不足的那种眩晕。
他想着,不可以再被凌予殊骗了,不要相信他,不要给出任何东西,就当一个卑劣的人,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然后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自己腻掉。
没错,就应该这样做。
他每天都对自己说这些话,甚至试图催眠过自己。
但……
第47天的时候,他交出了自己的灵魂。
那一刻,他甚至如释重负。
人会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现在,他知晓答案。
人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甚至,可能是十次,一百次。
盛危呢喃着道:“我就要相信,你爱我了。如果你是骗我的……就让盛修止吞噬掉我们,然后你们永永远远地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亲爱的,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他问,“最开始你是真的搞不清楚现实和虚幻,还是拿那当借口,来接近我的?
凌予殊凑过去,轻轻地吻他,然后说:“是真的搞不清楚。选你来当我的医生,纯粹是因为觉得你挺帅的。好了,我爱你,现在,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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