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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左臂杠着竹棍儿、右指捏着酒瓶,清瘦的脸上满是喝了酒后的红光。他又吞了口酒,总算才开始说话。
“话说呢,”他咽了口唾沫。“这十年之前呀,原本远在北边甚是有名的一个教派,嗯,也就是那个雪剑门,却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竟由北往南大举迁徙而来……”
他话还没讲完,一边便有人插口说道:
“牛老兄,便是不知为什么,大家伙才会向您老请问啊!你老是这么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说得清楚啊?”
那老叫化子呵呵嚷道:
“知道了、知道了。”
他朝对面的贾言望了一眼,开口问道:
“贾老弟该知道此事吧?”
死里活贾言微微点头,往烟嘴上抽了一口,出言说道:
“雪剑门是北方,不在北方做各家门派的第一领袖,却偏偏要到南边寻求立身之所?雪剑门如此大举而来,真是令江湖中人百思不得其解。小弟初闻此事,也是想不通透。”
死里活一脸不明所以的神色,尽在他摇头晃脑之间来回摆荡。
老叫化子这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嘿嘿,没想到你贾言也会有不知道事情的时候。”他歪一歪手,拿着那瓶酒壶,向着三尺之前的死里活敬了一敬,又灌了一口酒。抹去了嘴边的酒渍,他又开口说道:“做哥哥的心肠好,这就帮你解开心中疑惑。”
贾言拱手一拜,像是求教。
那老叫化说道:“唉,若要解开此事,这可要说到十八年前,雪剑门第六代门主水泛远的身上了。”他忽地重重叹了口气。
“小姐……”竹芽儿低低的向红衣姑娘喊了一声。
正忙吃着饭菜的向云飞这时抬了抬头,向竹芽儿瞧了瞧,一会儿眼光落定在红衣姑娘身上,像是在仔细打量些什么,好半晌,才又低头吃他的饭菜。
“竹芽儿,别出声。”红衣姑娘低回了她一眼,身子不动半分,仔细张着耳目,等着楼下人再开口说话。
贾言求教问道:
“水门主?牛兄,此话怎讲?这位水门主不是已在数月之前病逝了吗?此事与他有何相干?”
那老叫化子说道:
“是啊,这位水门主的确是跟西天佛祖报到去了。不过,当年雪剑门南迁一事,那可是他老人家做的决定。”
众人随着贾言的疑惑惊奇一阵。
贾言又问:
“哦?水门主为何有此一举呢?”
老叫化子忽地停了一停,转而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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