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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楚舟都会替我说话了?”孟衔青不确定地辨认道。
“这有多稀奇的,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室友。”楚舟敲了敲门,“疼吗?我进来看看你?”
孟衔青没说话。
张镜迟那一巴掌把他从梦里扯出来,楚舟这一句话则是直接把他吓清醒了。
认识这么久,孟衔青从来没听过楚舟这么礼貌地跟他说话。
还‘疼吗?我进来看看你’。
这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死了吗?我进来杀杀你’。
而且楚舟来他们这屋从来都是直接推门进的,什么时候敲过门?他们寝室的门压根儿就没有锁。
冷汗爬满了后背,孟衔青默默地爬起来,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
“你把楚舟关外面了?”孟衔青小声说。
张镜迟啧了一声:“那要不然我放他进来?”
孟衔青连忙说:“不要。”
屋子里一点儿光都没有,张镜迟打开光脑,虚拟屏自带的荧光勉强让他们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不过他们看不见更远的地方。
楚舟被晾在门外太久,倏地冷哼一声:“你们是要孤立我?”
“我们睡了,你回去吧。”张镜迟冷声说。
楚舟:“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孟衔青匪夷所思地说:“你爱生气生气呗,你哪天不生气?”
楚舟:“......”
他终于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沙沙声愤愤地从门外离开。
声音远离门口。
孟衔青抓紧张镜迟的手,他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妈呀,吓死我了!外面那个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不重要,反正不是楚舟。”张镜迟简单把自己醒来以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客厅里插了三根厕所蚊香,稍微驱散了一点大雨的腥臭味,但是臭味仍然有残留。洁癖狂楚舟醒了以后居然好似完全没有闻到这股臭味。
真正的楚舟,大概会捏着鼻子冲出来,说‘谁他妈拉在客厅了’。
张镜迟皱了皱眉:“但是‘它’长得跟楚舟一摸一样。”
“那楚舟去哪了?”孟衔青倒吸一口气,“附身?借尸还魂?还是......”
“果然当初还是不该选这么不吉利的寝室牌,我们早该跟教务处申请换寝室牌了,谁好人家保留三个4的寝室牌啊!”
他越想越着急,从床上跳下来:“不行,我们不能让楚舟自己待在那边。还是得过去找他......”
“等一下——”张镜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衔青你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们现在也不在寝室里。”
“我们?”孟衔青停下来,“那我们在哪?”
张镜迟说:“游戏里,那个学分游戏。”
他摸了摸床紧挨着的那一面墙壁,“第二个学期的时候你嫌床太硬睡着不舒服,花钱买了一个,让人做成学校规定的款式偷偷送到寝室里,然后丢了原本的床。寝室里的床比你后来换的那张高一点,在墙上压了一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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