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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帽间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我看准时机跳起来就跑,怕陶决阻拦还先虚晃一枪再去扒拉门锁。可惜他站得离门太近,我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摁在门板上,挣扎中蹭灭了吊灯开关。
“好粗糙的假动作,”他评价,嫌我还不够尴尬似的,“你腿一动,我都听见水声了。”
“好恶毒的耳力,”黑暗里看不见脸,对身体原主的滤镜自动关闭,我磨了磨牙偷换概念,“再不放我去厕所就要尿你身上了。”
“又不是没尿过,我怕你啊?”他分了一只手出来按压我小腹,“快,开始你的表演,完事我喊你男朋友一起收拾,看看是谁十九了还尿裤子。”
尿急自然是托词,但让他这么一按,又多出几分真。
我两手都被捉在背后,挣脱不开,眼看小腹越来越酸胀,忽而想起这人收藏的本子里包罗万象的性癖,不祥预感笼罩全身——他可能并没有在逗我玩。
我可以选择当场去世。
但就算我选择当场去世,也逃不过近在眼前的失禁。
“……哥、亲哥,你是我唯一的哥,你要是不小心听见什么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词就当没听见,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宝相庄严哪是我们这种小屁孩两句话能亵渎的——”
“不能吗?”他如我所愿停手,“你都喊他哥哥了。”
……果然听见了啊这家伙!
事情败露,我干脆摆烂:“那你报警抓我吧。”
陶决没有立刻接茬,沉默了几秒。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在逗你玩?”
“怎么会,刚才我眼前出现走马灯的瞬间已经重温了你当年的本子收藏,很难否认你确实做得出把人搞失禁这种事呢。”
他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
“就算只是作为人形按摩棒也想继续参与我的生活的提议?有啊,很不错,完全看到你想当个好哥哥的决心了。”
“……”
我听到陶决压抑的、仿佛无可奈何的深呼吸。
腰后有什么抵了上来。
要说我完全没察觉到怪异,那一定是在撒谎。毕竟钟意可不会在用全身力量压制我的时候,也刻意弓着腰隔开老远。
会这么做的只有陶决,或者说,需要这么做的只有陶决。
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并不知情欲为何物。此时此刻抵在我腰后的、具象化的欲望,仅仅来自于陶决自己。
但这除了说明他心理上没有勃起障碍,还能说明什么?
“你想表达的是?”
虚心求教的同时,我不合时宜地注意到,身后的双手已经重获自由。
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像被克制过频率的、深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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