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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被闹得哭笑不得,眼中郁郁也散去大半。
南枝其实能理解他的情绪。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忽然反目,又是喜欢上同一个人的荒唐事。
任是谁,一时都无法坦然接受。
南枝也愿意去开解。
只是心中对谢渊的腻烦已到了顶点。
她早已告知过他,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可他如今却闹得这般难看。
真叫人厌恶!
顾辞今日休沐,想起先前答应她之事,问道,“要不要去铺子里看看?”
南枝睨他,“顾大人如今不忙了?”
他那两日为了脸上的伤,假借公务繁忙的托词,彼此都心知肚明。
只是不论是南枝还是顾辞,谁都没有提起谢渊。
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顾辞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总归也是铺子的伙计,温掌柜何时开张,我好有银钱花用。”
南枝笑着横他一眼。
这两日她一直忙碌此事。
慕表姐善于经营,不论掌柜、伙计等人已经配置妥当,南枝掌管饮食单子,研究四季供应。这两日他们已经商量妥当夏日的茶饮、点心供应,只等寻个黄道吉日,开张大吉。
“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两日,我仔细给相熟的小姐妹写了拜帖,并随帖附赠了自制的香丸,拿精美的小袋装了,自然来与不来全由人家,我只将意思尽到罢了。”
窗外艳阳高照,窗前鸟鸣啾啾,日光透过细密的间隙,在地上投下一棱一棱的光影,南枝合着手,尽情说着几日进展,“……专为女客所开,那时必然又是一番独好的闺阁时光。”
顾辞静静地听她讲。
她语调轻缓,柔和,小小的梨涡时隐时现,弯弯的眉眼中满是对未来和香饮铺子的期待。
只叫人看着、听着,心里的阴霾也跟着散开一样。
顾辞觉得这样的南枝像是在发光。
谁会不爱她呢?
他忽然就欢喜起来。
像是心口多长的一块肉,全身心都变得舒爽。他甚至顾不上这是在沈家,拉着南枝的手,小声说道,“念儿,我真欢喜。”
南枝扭头望他,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欢喜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幼稚?”
他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她的,直到她脸上的胭色因他而染,才启唇轻笑“欢喜啊……我撞了大运,才遇到了你。”
南枝心头忽然悸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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