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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沒有叮囑薄靳綏做些什麼,因為他知道,如果保護不好金蝶貝,比起薄靳綏,他只會更加痛恨自己。
房門關上,天花板上掛著的燈被調到了很暗的亮度。
恢復成貝殼狀態的小蝶貝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原本應該濕潤的貝殼現在已經變得乾涸,薄靳綏走進了些,帶著自己的信息素,和冰涼的體溫靠近。
薄靳綏太久沒有和小蝶貝分離過這麼長的時間,忽視了在珍珠形成之前,毒素都會一直停留在他體內的這個問題,更沒想到金蝶貝離不開他的信息素。
薄靳綏心裡漲漲的,卻又清晰的酸澀著。
他沒能很好的保護了金蝶貝。
溫柔清冽的雪松信息素瞬間包圍了整個房間,薄靳綏走過去,輕輕抱著小蝶貝。
宋聽楓為他準備的這個房間只有很小的一間洗手室,薄靳綏抱著金蝶貝走過去,將他放到狹小的洗手池上,打開水龍頭,讓水流從貝殼上的溝壑中流過。
「阮阮。」
薄靳綏撫摸著尖銳而不刺手的貝殼,柔聲說著:「阮阮。」
磅礴的信息素溢滿了這間小小的洗手間,融進水裡,附著在金蝶貝的貝殼上。
「對不起,我來晚了。」
薄靳綏的心像是在刀尖上滾了一圈,疼得他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他將金蝶貝在水裡泡了小十分鐘,明確清晰的感受到在金蝶貝重變成人形的時候,自己的眼前是漆黑一片的,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感知不到手底的貝殼是如何變化的,只知道突然間,小蝶貝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帶著嗚咽聲的擁抱。
「薄靳綏...」
薄靳綏心疼的呼吸停了幾秒,僵硬地感受著視線恢復清明,然後低下頭,看著他。
不知是心裡暗示還是燈光的原因,薄靳綏總覺得小蝶貝的發色暗淡了些,沒有之前那般明艷了。
他捧起小蝶貝的臉,仔細的看著。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湊上去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很想你。」
小蝶貝眨著泛紅的眼睛,埋怨地看向薄靳綏。
「你為什麼才來?」
薄靳綏不能告訴他自己做了什麼,卻也沒想到更好的理由,只能逃避性的用吻去堵住小蝶貝的嘴。
唾液中的信息素濃度沒有那麼弄,薄靳綏的唇接觸到小蝶貝時的那一刻,小蝶貝像是滿血復活了一樣,用力的抓著薄靳綏的衣服,然後找到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
「嘶......」
薄靳綏吃痛,卻沒有鬆開,直到口腔內布滿了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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