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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牌包下垫了好几层纸巾,生怕被划了,她的手中攥着一把账单,低头敲着计算器。
两个人一起合开了这家花店,宋露是圈内出名的捞女,认识的有钱人很多,经常给店里拉客户,店里的生意却是余温跟店员一起打理。
她抬眼扫了一下余温,“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温拿着保温杯去接热水,还没有编排一个理由,宋露又抬头紧紧的盯着她,“你认识盛闻吗?”
杯子一歪,开水烫在指尖上,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不认识,谁啊?客户?”
宋露好似松了口气,“他都不认识,你真是白活了!你知道吗?他找了一个女人将近两年,连姓名都不知道,只有一张照片,跟你很像。”
“哦。”余温没有任何反应。
“那张照片应该是视频截图,我都怀疑是床照,还挺模糊的,那张脸挺欲的,你做不出那种表情。”
“可能是我大众脸。”
她这话说的有点拉仇恨了,她的长相是很难找到代餐的那种惊艳,就是脸上一直带着口罩,经常在库房里忙那些累活。
宋露合上账本,“我觉得也不是你,我给他看完你的照片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余温用牙齿咬着被烫伤的指尖,疼痛感似乎减弱了。
“幸亏不是你,多少女人想抓这位公子哥的心,哪个不是头破血流的,这种人骨子里都是拿着咱们这种人当玩物的。”
宋露继续扫了两眼余温。
在她眼中余温总是跟周围的人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听说她小时候走丢了,一年前找回来的,她却对之前的经历只字不提。
花店的座机响了,宋露去接,片刻之后有些犹豫的看着余温,“刚才有个客户打电话说要往对面街上电影院里送,一定又是哪个富二代包场求婚了,就是声音有点耳熟,还专门要你过去。
宋露觉得,打电话的声音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余温半天都没有说话,宋露都怀疑她没听见,正想再重复问一遍,她的声音传来,“好。”
电影院离着花店不远,几百米的好像变得很漫长。
整个影院里没看见一个客人,营业员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左拐最三个,一位姓盛的先生在等着您。”
她礼貌的道谢,每走一步,腿就蹭着包装的塑料袋子,“哗哗”的响着。
余温想起最后一次见盛闻,还是廉价的出租屋里,他将一捆钞票狠狠地砸在她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上,“你挺豁得出去,拿第一次玩仙人跳!”
第一次碰女人
又是一捆钞票要砸过来,她不躲不避,但钞票这次却砸在了脚下,上面的封条扯裂,跟雪花一样散开。
一捆接着一捆的砸,直到他咬牙切齿的说,“够数了,拿着滚!”
她跪坐在地上,虽然以极为卑微的姿势去捡地上的钱,但身板挺直。
短裙让她有些走光,露出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像是被冻烂了的萝卜。
钞票捡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她站起来,从内衣里拿出藏着的内存卡,抓起柜子上的火机去烧,直到刺痛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才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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