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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看着车窗上映衬出的自己的脸,那样擅长说谎演戏的模样,她也曾骗过另一个男人,那人是警察,却还是信了她。
在她跟母亲说完严阔是自己的男朋友之后,过了几天,严阔跟她打了一个照面,他叫住了她,他挠着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像个天真大男孩。
“你说我是你男朋友,是家里人欺负你了吗?”她母亲的泼妇样子,严阔是看见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将余温推进了火坑。
为了调查余温舅舅失踪的事情,两个人经常见面,那时候的余温真说不上好看,他更多的是心疼。
余温没有否认,只能尴尬的道歉。
严阔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给人安全感,或许是跟他的身份有关,或许是他那种细腻而又温柔的性格。
他看着余枝,眼中炙热,“我托朋友打听你户口的事情,托人帮你办个身份证,我也快要调走了,你能不能跟着我一起走?我真不是拿着这个威胁你,决定在你,我怕没人照顾你。”
余温像是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飞蛾,终于看见了一丝的曙光,仿佛这个人,天生是来拯救她的。
她往光的方向飞,迎接她的却是熊熊火焰。
盛问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身的酒味,母亲舒惢正在试着刚买的衣服,漂亮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连老天爷都偏爱这张脸。
那个健身教练的事情似乎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她看的通透了,她丢点钱出去,不知多少男人过来。
“你喝酒了?”舒惢第一次看见儿子这样,衣服的领口松散着,露出的皮肉全是红的,耳根子像是着了一样,手里拎着未喝完的酒,不修边幅的进来。
盛闻坐下,醉了大半,嘴里像是咬了冰块,声音有点模糊。
“是啊。”
舒惢冷笑一声,在镜子面前比划着自己的外套,冷笑一声,“盛闻,没想到你还能反抗你的父亲,那天将他气成那样,还真是解气,果然是他的种,生下来就是天生的冷血肉。”
一个母亲,在提及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声音里竟然全是鄙夷的声音。
盛闻站起来,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还记得外公在医院去世的那天吗?你开车撞我。”
舒惢的脸色煞白,“忘了。”
盛闻却记得,外公的公司面临危机,父亲是第一个下手的,吞并资产,将商人的无情发挥到了极致,外公当天就在病床上咽气了。
舒惢怒火攻心的开车回家,盛闻那时候还小,站在院子里,恨意让她直接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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