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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意?每天盼望他可?以说话,以至于他在婚后的某天,突然叫她宝宝,她愣了许久,然后终于痛哭出声?。
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太累了。
可?结局是好的,就不算噩梦。
只是为什么,还是难过得快要吐了。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反反复复,那么温柔,又那么悲伤。
那声?音好陌生,又好熟悉。
“宝宝,醒醒,没事了。”周嘉述轻抚她的脸。
宝意?终于从梦中挣醒的时候,周嘉述就坐在她身?边,眼神里都是担忧。
他有点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到她,只是微微松了口气,小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巨大的茫然笼罩宝意?,她在梦里度过了漫长?又漫长?的半生,那梦境是如?此真?实,以至于触摸到真?正的现实,反而又一种恍惚和无措
。
梦境潮水般退去?,理?智逐渐回笼,可?她仍旧愣了很?久,才逐渐感觉到一点实感。
宝意?蜷缩着手指,触摸到他略显冰凉的掌心,又被他反手紧握住,她似乎才终于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周嘉述。不是在梦里。
“你……”宝意?的声?音沙哑异常,他看到他固定?骨折的胸外带,抬起手,压住自己酸涩的眼睛。
“我没事,轻微骨折,休息几天就好了。”周嘉述反复摩挲她的手,“真?的没事。”
宝意过了很久很久才缓过来,小声?说:“我做了个噩梦,很?长?的噩梦。”
“我知道。”单是看她闭着眼焦躁不安,他都能感觉到痛苦。
“会不会……这个才是梦。”她看着天花板,突然呢喃。
周嘉述掐了她一下。
“好疼……”她迟缓地偏过头,“你没事,太好了。”
“又不是玻璃娃娃,撞一下就碎了。”他握紧她的手,抵在唇边,声?音沉重而哀伤,近乎叹息地说:“傻不傻。”
“因为摔倒的时候……我磕到头了,脑袋嗡的一下,耳鸣一般,脑子里突然安静地只能听到白噪音,莫名想?到你出事的时候,我就……好害怕。”
这些年跟着他去?看过太多次医生,从最初觉得是病总有医治的办法?吧到最后甚至觉得更适合去?寺庙里拜一拜,也是因为他,知道生命有时是多么的脆弱,生老病死,又是多么的无可?耐何。
宝意?把脸埋在他掌心,哭了好久才彻底缓过来。
“幸好你没事。”宝意?说。
周嘉述眉心仍然蹙着:“这话应该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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