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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粥轻叹了口气,低头,垂下眼睫。
一小时前他才非常耐心地满足了她,可她转头就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了两个都会让他不舒服的话题,而且还是用那么不经意的口吻,颇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味。
况且在今晚说好只谈做,不谈爱的界限里,她好像也越了线。
许念粥踩着小碎步转身,看到了那双微眯的双眼,正紧紧瞧着自己。她现在连她自己都看不懂了,还怎么去看懂他的神情。
她去勾周圻的小拇指:“我发誓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不说了……”讲完,她忸怩着轻声补了两个字,“哥哥。”
她也没哄过比自己大了点的异性,但听文伊一说,一般男人都抵抗不住这个称呼。
见他的表情出现了松动,许念粥又柔柔地唤了句。
周圻被这两声叫的牙根痒痒。不得不承认,确实没抵抗住,特别是对上她的那双剪水秋瞳,把他拉回了浴室里她喊他的那次。
他咬了咬后槽牙,捉住许念粥的手,反剪到身后,带着点痞性子的去捏她的手心:“别这么叫我。”
“噢噢噢。”
许念粥反过去挠他的掌心纹,“那我叫你什么?周周?圻圻?还是周圻圻?”
“……”
“许念粥。”男人的声音渐渐喑哑,想要蹲下将人扛起。
某个记忆点被成功唤醒,许念粥顿时正色:“欸!周圻!”
气沉丹田,格外字正腔圆的两个字。
听到她的声音后,周圻笑了,反过来看看,他怎么就到需要她来哄的地步了呢。前半句阐述的是事实,后半句……算了,可能装没听见也挺好的。
他的掌心倒是不怕痒,周圻摊开手任她随意挠:“所以,”他停顿,“你的ex还会什么?我可以去学。”
不怕痒不发笑的话,挠就没什么意思了。许念粥不再倒腾,直愣愣地抬头看他,眼神肯定又迷惑:“他还会出轨,你学吗?”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讲完,她自己嘴巴张在那儿,脑子里在过问: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周圻看她呆着,笑说,这就不必了。
被存档的场景好像正在慢慢再度读取、加载。
许念粥往后退了一步,想看全他的整个人。还想和他说什么的时候,周圻松开了与她相握的手,捻起她身前将散未散,虚虚笼着大片春一色光景的浴巾边角,替她拢好。但不管怎样都很松。她太瘦了。
做完这件事后,他压抑着深呼吸了几口,没说话,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卧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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