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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不很正常吗?你是不是要让所有客户都把业务给我做?这可能吗?如果这样,我还会到你公司来做业务员吗?
章奇怔住,不说话,纯唉一声叹息,站起来,快步走出门去。
纯没想到他的新老板章奇更是精神病。有单业务快签合同了,纯现在也不想管,因为他决定不再在这个精神病这儿上班了。纯提着包出去了。站在天桥上,天桥下总是川流不息的车辆。纯望着天空,想:到哪儿去呢?刚上一个月班又要去另找工作。没想到这个叫章奇的人也如此卑鄙。
纯的内心,当然有些焦虑,因为这样下去,每到一处都不按约定给他工资,他自己生活就很困难了,还有丁苑,自己怎么对得起她?为了丁苑,他一直都在努力地做业务。他简直要拚出自己的老命了。可是,在自己快要和几个客户签合同时,这个章奇又如此患精神病,真是让他不知怎么办。
纯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干什么。自己这样辛苦努力,却被人说成不诚实。他知道,不是自己不诚实,是章奇这个卑鄙的人,想赖自己的工资。纯不明白,究竟是章奇卑鄙,还是冰冷一家人卑鄙。难道是冰冷要章奇赶自己走吗?
纯并没把自己工作上的不幸告诉丁苑。他想一个人把这一切解决。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自己来南市以后遇到很多困难,所有的困难自己都解决了克服了。这间公司不好,自己还可以另找一间公司。纯曾经也在讲信用的老板待人好的公司上过班。纯想:我一定还能找到一间老板良善我能长久安心地在那儿上班的公司!
纯白天还是去拜访客户。他并没打算立马去另找一间公司。另外去找一间公司,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他还不会那些么盲目,内心也并不十分地焦虑。他想哪儿都能活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是他不明白,和冰冷有关这些老板为什么一个一个都如此黑心?
晚上回去,丁苑并没做饭,而是叫纯在咖啡屋去听音乐。她要了一款情侣套餐,另要了炸鸭舌、香烧鱿鱼、炸洋葱圈、吉列猪扒,腰果,冰翠芥兰,再要了支长城红色庄园。他们听着柔曼的音乐,静静地坐着。纯不知道今天对丁苑来说又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不在“家”吃饭又要出来?也许,她知道我不顺心?他正要问,丁苑却突然说:我过些天要走了。
纯不由一愣。但他表现得出奇地镇静:我知道你迟早要走。但我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快。
对不起,我没向你说,我原计划今年到国外留学。今天妈妈来了电报,崔我赶快回去。
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我想明天和你到外面去玩一天。我们还是去海水浴好吗?我在那儿得到了你,得到了幸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
第二天,纯向公司请了假,再次陪丁苑去海水浴。他们往深海游了一会儿,便沿着海岸往前游。然后他们上岸,往一片旷地走过去。旷地是面积广大的草滩。走过一片草滩,便是一处水湾。许多鱼民在水湾搞网箱养鱼。有一条高公路把水湾分成两半。那些渔民就住在公路桥下。有两个男子在修船,几个妇女在织网。一群小孩在岸上玩。有几个小女孩骑着可以坐好几个人的单车。她们好像是弁学的女子,皮肤被太阳晒得油黑。丁苑走过去和她们说话。小女孩向桥下指:我们家在那儿。丁苑问:你们这样好玩吗?小女孩说:好玩!简直太好玩了。丁苑咯咯地笑,说:让我们骑下你们的单车好吗?小女孩说:这不叫单车,这叫三人车。丁苑道:好吧,让我们骑你们的三人车。小女孩把车推给丁苑,说:拿去吧!丁苑接过车,和纯一同沿水湾骑一圈,然后把车还给她们。其中一个女孩盯着丁苑问:好玩吗?丁苑说:好玩。她们便咯咯地笑着接过车,推着往前跑,然后全都跳上去骑着跑开了。
水岸有一种低矮的细叶树,开着小颗粒似的粉白带红的细花。密密地生长着。沿着水湾有一条河,小河与水湾之间是一条长满艾槁的土埂。河内铺满水草。几只白鹭沿着河面飞。水湾里到处也是白鹭。一些网箱分隔着水面。小虫在草间唧唧地吟唱。这是最美的合凑,衬托出河面与水湾和旷野的宁静。他们沿着水泥路面的河岸前行,太阳多半时候躲藏到云层里去了。可是偶尔猛然地钻出来,海上飘过来的风又把他们的伞吹翻,他们只好收了伞,让太阳晒在身上脸上。
最后,他们又回到海滩,去找那些异形的贝壳。丁苑找到一只小海螺,看上去是瓦蓝的色调。丁苑拿在手上让纯看,说:这是现实主义文本。纯说:有点儿虚无。接着把他自己找到的一只摊在掌上:这一只,现实主义的领军人物!我们把他载入史册。丁苑笑: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这个时代总有些异类。他们让历史大放光彩。
找了会儿贝壳,他们又去游水。游累了便坐在海边的木椅上小憩。兴尽时手拉手离开海岸。
晚上回去。可颂在门外等。她盯牢丁苑:妈妈今天来了电话,要你赶快回去。国外那所有名的大学已崔你快点去办理入学手续。许多事母亲不能替代你办。
你向妈妈说到他了?丁苑看了一眼纯,望着姐姐。可颂道:母亲好像知道。
可是我没给她说。
她问我你为什么在南市滞留这么久?是不是遇到了爱情。她说南市年青人多,其实是个盛产爱情的地方。
所以你就告诉了她?
我以为你向她说了。
没有。我和纯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妈妈,尤其、、、、、、她又看了纯一眼,说:他曾经是你的爱人。
可是,我没有向母亲说。我只说你的确遭遇了爱情。你遇上的人非同寻常,有眼光
……
……
没有。我和纯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妈妈,尤其、、、、、、她又看了纯一眼,说:他曾经是你的爱人。
可是,我没有向母亲说。我只说你的确遭遇了爱情。你遇上的人非同寻常,有眼光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上他。所以母亲非但没有反对,反而还向你祝福。
你为什么用上遭遇二字,难道在你看来这是一场不幸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我都遭遇了。我不知道你们的结果,也不知道你们的未来。
难道我们没有未来吗?!丁苑立即把头扭回去看纯:纯,你说我们有没未来?!
纯点头,接着又摇头。纯说:未来是什么?好像是一个不可确定的时间概念,我们最好不要去讨论,省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不怕麻烦,纯!不管我将去到哪儿,我还会回到你身边!丁苑走过去,依在纯的身边。纯揽着她的肩:谢谢你!我们今天还是不要讨论这件事。好吗?
丁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件事。其实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愉快。
那我走了。可颂转身要走。丁苑立即道:不!姐姐!我如爱他一样,也永远地爱你!可颂站着,用眼睛瞅着丁苑。丁苑也同样瞅着她,说:我们一同吃晚饭好吗?
可颂笑了,说:好吧!
他们往一间酒楼去。丁苑打了邓华的电话,叫邓华也过来。邓华过来了,四人一同共进晚宴,算是为丁苑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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