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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已近寒冬,河风呼啸,竟有了一点刺骨的寒意。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一个温暖的身体围了过来,随即到来的是滚烫的唇。
我一把推开他,后退一步,警惕地问:“你又想干什么?”
他无奈地摇着头说:“我没想干什么,我不过想亲亲你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瞧你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防我就跟防贼一样,也不怕我难堪。”
我心里发虚,嘴里却依然强硬地说:“那次是事出有因,是迫不得已,你别以为是我无缘无故主动献吻的。”
“哦,我正想听听这个因呢?当上树上是不是有什么?”他又凑了过来。
“没,没什么。”我节节后退。
他不满地说:“对你未来的夫君都不说实话,该罚。”
我又是一个哆嗦。
他趁机上前一步拥住我,抚着我的后背说:“你很冷吗?那我们快点下去叫船。”
我没再吭声。我刚刚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说出了那两个字。
“夫君”,他是从何时起有了这种认定?是从以前就开始了,还是,就在今天一吻定情?
不敢问他,也不敢再说任何话。我默默地让他拥着下了河堤。
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最后他领着我来到了一条灯火通明的画舫前。
此时,画舫中正笙歌细细,杯觞交错,他站在船边纳闷地说:“没听说家里有谁今天在这里请客呀,怎么会这么热闹呢?”
我却已经惊呆了。因为,隔着船上的纱帘,我分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尤其是他头上那顶金冠,在灯光中格外醒目。
我正想拉他走开,从船舱里走出一个人说:“七少爷,六殿下请您进去。”
王献之皱着眉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回禀道:“是六殿下找大少爷借的,说是要在这里请客。”
我忙说:“既然有人用船,那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还是送我去皮皮家吧。”我揪着他的衣服后退,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个变态狂要疯让他一个人疯去,我们不奉陪。
可是来不及了,只见纱帘一揭,他已经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笑吟吟地站在船头说:“子敬,好久不见了,难得今天不期而遇,就进来喝一杯吧。”
又看着我说:“带着一位绝丽佳人夜游秦淮,子敬好兴致,也让孤王好生嫉妒啊。”
我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想不到还有更惊人的。只听见一声娇笑,又有一个人从船舱里冒了出来,嘴里喊着:“子敬,快进来呀,还站在那儿干嘛?江上风大着呢,外面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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