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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听脸上有些发烫,正准备骂几句,抬眼却看见周扬酒深邃锋利的眉眼微弯,雨水从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他的五官有种得天独厚的优越感,即使全身上下淋了雨,却也只觉得他肆意好看。
林景听愣了两秒,收回要出口的话,转而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拍在周扬酒身前。
路边的积水已经可以淹到脚踝,林景听用干净的纸巾擦了擦脸,站在旁边没有再搭理周扬酒,她深呼吸两次,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因为是下午三点,路面上的车也很少,除了瀑布般的雨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旁边的周扬酒也没有发出声音。
周扬酒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林景听心底有些疑惑。她忍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偏头瞥了一眼。
她瞥见一个手机屏幕,右下方四分之一是周扬酒的大头照,而她站在车站牌旁边的身影占了整个画面的四分之三。
林景听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开口:“……你在拍我?”
“不行吗?”周扬酒直起身往林景听这边走来。
没等林景听回答他就又开口了:“朋友之间拍张照怎么了?”
林景听偏过头打算不说话了。
周扬酒唇角掠起一丝弧度,很快又遮掩了下去。他并肩站在林景听身侧,语气平常,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哎,下雨天就是不好打车,现在还没有司机接单呢。看来我们还要等一会了。”
话音刚落不久,一辆公交车冒雨前来。林景听往前走了两步,似乎准备上去。
周扬酒诧异道:“回学校不是这条公交车路线。”
林景听在雨幕中一回头,说:“朋友在医院,我过去看看。”
周扬酒皱起眉头,取消了打车的订单,也跟着上去。
公交车内人不多,还有很多空座位,林景听往后排走去,刚一落座,周扬酒就坐在了她的身侧。
“你跟上来做什么?”林景听问。
周扬酒:“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也应该去看看。”
林景听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周扬酒。
等到了医院,周扬酒看见坐在外面凉椅上的沈友学,很想收回刚才的话。他脸色不好:“怎么是他。”
沈友学看见周扬酒站在林景听也是一怔,迟疑的目光落了下来。
林景听解释道:“我刚下班就过来了,刚巧碰见他,他说过来看看你。”
沈友学被最后一句话震惊得差点站不稳,周扬酒也觉得恶心,拧着眉开口:“这不是好胳膊好腿的,伤哪儿了啊。”
沈友学没有在意他这一番阴阳怪气,微垂着眼睛说:“奶奶外出的时候被一辆闯红灯的车给吓到了,自己摔了一跤。回来之后发现腿骨越来越痛,我就带她来看医生,医生说骨折了需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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