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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都不夠,好不容易從白天熬到了晚上,可夜也太長了,魍九兩已經變換了無數的姿勢,可是怎麼樣都不行,連衣服都濕透了,黏搭搭的站在身上,頭髮也亂做了一團,散在床上,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魚,掙扎的想回到江河湖海中去。
乾巽第二天一早到魍九兩的別院內,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一塌糊塗的床,和躺在床上的一塌糊塗的魍九兩。
「虞無煙……」魍九兩的眼睛霧蒙蒙的,看上去早就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到來的乾巽,還是無意識的叫著這個名字,總之他的聲音已經嘶啞的不像話了。
「你……」乾巽趕忙將站在他肩膀上啥也沒來得及看見的虞小雞扔到了儲物戒內,看著魍九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虞無煙,救救我……」魍九兩渴求道,「快救救我虞無煙,我要死了……」
魍九兩叫虞無煙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夾著一些氣聲,就好似留了個鉤子似的,讓乾巽連眼睛都挪不開。
而魍九兩還是低低的叫著:「虞無煙……虞無煙……君上……」
最終,乾巽還是長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走到了魍九兩的床前。
他就像是魍九兩的救命稻草,剛一過來,魍九兩便緊緊的抓住了他,放在臉上蹭著,就好像什么小貓似的。
乾巽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魍九兩,他說:「我好像,必須要跟你糾纏在一起了。」
魍九兩仰著臉,他把乾巽的手貼在了唇邊,嗓子裡像是壓著笑,他說:「早就糾纏不清了。」
此刻的魍九兩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他無父無母,沒有朋友師門,沒有一絲牽掛,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必然是乾巽。
「幫我。」魍九兩說,這句話再也沒了祈求的成分,仿佛乾巽為他做這些理所應當。
乾巽順著魍九兩的眼神,緩緩的半跪在了地上。
……
等到結束後魍九兩才感受到了些許的羞恥,乾巽的唇本來就很紅,這樣一弄就更紅了,還濕濕潤潤的,泛著晶瑩,像是熬到泛白的糖漿撒在唇上了一樣。
魍九兩心虛的給乾巽遞了塊手帕,道:「你擦擦臉。」
乾巽看著帕子唇邊不由得牽起一絲笑,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擦了擦臉便看的魍九兩臉紅心跳起來了。
乾巽將擦過的帕子放進了魍九兩的手心,魍九兩頓時有些慌亂,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畢竟那上面還沾著……
魍九兩抿著唇,就在他握緊拳頭觀察著看往乾巽那裡揍上一拳合適的時候,突然發現乾巽的睫毛上還沾著一絲白*,濕乎乎的,襯的他的容貌更加艷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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