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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没事。”6柚下车时都还在给程知意打电话，也没听说程知意被打晕了，怎么不接？

6柚往医务室赶着，又给自家男朋友打电话，上来就问：“程知意走了吗？”

“没走。”

6柚扶额，“你没跟他说我让他走吗？”

“说了。”

一直等推开医务室的大门，看到里面打架的两人远远地相对而坐，中间的距离能划出道楚河汉界，6柚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只是单纯的肢体冲突，并没有到上虫蛊的地步。

“……柚子。”程知意惯会卖惨耍赖，弱弱地喊了一声将6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但他没料到的是，这次6柚心里充满无语与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太急，头都晕了一下，他扶着头，“程知意，来我学校找江鹤川，就是你要忙的事？？”

“我不是都说过了，不许对江鹤川出手，不然就是在打我的脸吗？”6柚将医务室的门拉开，他问这些也不是多想得到回答，“我不想说了，你现在赶紧走。”离江鹤川远一点，不知道在他没到场的这段空闲里，江鹤川有没有做什么。

程知意听完，表现出难以理解，看向6柚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声线几乎要抖起来：“6柚，你现在是因为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男人对我脾气吗？我们、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到头来，比不上一张漂亮的脸？”

程知意站起身，三两步走到6柚面前，在两人之间只有一步时停住脚步，使得两人对视，“为什么上来先指责我？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算了，连为什么都不问吗？难道就不能是他先动手吗？”

于是6柚看向没来得及开口的江鹤川，看到江鹤川脸颊上淤青了一块儿，或许是因为本来就皮肤白，所以那块青紫愈刺目，再转头看看脸上白白净净的程知意，“你出手这么重？”

这种程度，江鹤川动用虫蛊的可能性也高出不少。6柚推着程知意往外走，担忧道：“你没有不舒服吧？”

程知意要被气笑了，他以为6柚的意思是他没受伤，所以一下子说不出话。

他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说江鹤川都是往看不见的地方打的，而且下手特别重，到最后完全是他单方面被殴打。

江鹤川脸上那一拳，绝对是故意挨的。

艹，心眼真多。

6柚没得到回复也是头大，“有不舒服就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就去。”

程知意走了，唇抿的紧紧的，在转身前狠狠剜了一眼江鹤川，那眼神像是在说：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6柚才会和我闹矛盾。

6柚可算把人赶走了，把医务室的门一关，磨蹭到一直没吭声的江鹤川面前，眨巴着一双猫儿眼，浓密的眼睫上下扇动，“生气了吗？”

生气？“没有。”

江鹤川更担心的是6柚生气，毕竟6柚先前已经嘱咐过他，说见到程知意要转身就走，可他并没有做到，甚至还跟人打架了。

6柚没办法判断江鹤川言语的真实性，纠结地坐到自家男朋友身边，看着那块淤青，“那就说好了，不生气。程知意脾气不好，但人不是特别坏。”绝对没到需要以死谢罪的程度。

要是一般的朋友，6柚肯定果断割席，与其划清界限了，但偏偏不是，那是他小，“我和程知意是很长时间的朋友了，可能是我最近没顾上和他一起玩，所以他才来找你的。我为了陪你上课，他回国了，我都没去接风洗尘。”

江鹤川不对程知意的人品做任何评价。

6柚似乎绝对站在他这边。

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就像程知意说的那样，6柚的重点放在了有没有生气，以及调解关系上，并不在意是否受伤，又受了多重的伤。

江鹤川正想着，6柚又抓住他的手指晃了两下，掀起眼睫望着他。从琥珀色的眼瞳中，江鹤川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小小的浓缩其中。或许，他想太多了，他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又不是躺在床上，足以说明伤的不重，没必要多嘴问一句。

“他说我对你不重要，所以才没有介绍。”

“当然不是。”6柚矢口否认，“我是因为能猜到他做什么，所以才不介绍的，而且你不是不喜欢我那些朋友吗？我都已经在疏远了。”

“包括程知意？”

“……不包括。”6柚摇头。

江鹤川视线收回，垂眼，直白道：“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得多，我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