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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唇角的弧度越髮帶了嘲笑意味,「好一個李昭儀。」
廖忠則暗暗嘬了口腮幫子,一個字也不敢說。
選秀時楚今安的態度廖忠看得明明白白,李昭儀確實算得了楚今安的喜歡。
但今日這一遭,李昭儀確實是選錯了……
正想著,衡月已經端了銅盆進來。
她蹲下為楚今安洗腳,只是剛將靴子脫掉放進水中,楚今安卻一下子將腳抽了出來。
衡月失力,完全猝不及防的往後倒去,水盆也被帶累得「嘩啦」灑了一地,打濕了她的裙擺。
「涼。」楚今安蹙眉看著一地的狼藉,那脾氣是再也壓不住,「你是才伺候朕不成?連這水溫都不知曉?」
衡月不敢說自己確實是第一次伺候他洗腳,慌忙起身想跪回去收拾地上的水和銅盆。
卻因為太慌亂,起身時她一下子滑倒,就這麼砸進楚今安的懷中。
楚今安也是毫無準備被她一下子壓在龍床上。
女子溫軟的身體和幽幽香氣襲來,楚今安皺緊的眉不自覺地鬆開一瞬,手也按在了她的後腰上。
衡月不懂他的心思,只怕得想趕緊站起來。
結果越著急越忙亂,她腳下又是一滑,驚叫一聲,竟是一口啃在楚今安下巴上。
「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皇上恕罪!」
衡月說著,害怕地抬手去摸楚今安的下巴,卻被他嫌棄的握住。
這芊芊柔夷雖美,卻是剛剛摸過他的靴子他的腳,他自己有些嫌棄的。
那邊廖忠已經很有眼色地、重叫了個小太監去給皇上打水泡腳。
而衡月努力站好之後,就聽楚今安吩咐道:「去準備一下,等下來……」
侍寢二字在口中斟酌片刻,楚今安帶著嘲弄地換了個詞,「給朕值夜。」
衡月不明所以,還以為此值夜是真的值夜,應了一聲後回去簡單洗漱後便又回到了紫宸殿。
廖忠正在門外等她,見她竟一身宮女打扮、嚴嚴實實的過來了還驚了一下。
「姑娘怎麼……」廖忠話沒說完,衡月不解看他:「怎麼了?今晚不是奴婢值夜,公公怎麼還在這裡?」
廖忠無話可說。
他沉默地目送衡月進殿,又沉默地關好殿門,回身讓人叮囑茶房莫要熄火,熱水要一直溫著。
而一進屋的衡月便被楚今安叫到了床前。
顯然楚今安也沒想到她竟這般來了,驚訝一眼之後卻又勾起一抹笑意。
他點點頭:「好。」
什麼好?衡月不太明白,但按照皇上的意思再上前一步後,卻被男人一把拽進了懷裡。
腰間束帶被大力拽斷,衡月驚呼一聲,就聽楚今安冷笑道:「裝什麼。」
她、她裝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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