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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實在介意,楚今安腳步一轉,往旁邊浴房走去。
他這裡的池子隨時可以放出溫水,正好一起洗洗也好。
廖忠守在紫宸殿殿門口,聽著浴房響起的一陣陣水聲和女子的泣聲,只能背過身去,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今日之事還未結束。
天已經黑了,愉妃卻倔強的不肯走。
尤其是楚今安將衡月叫進去後,愉妃越發惱怒,不依不饒就要等到皇上出來,等到皇上給她一個說法!
李昭儀都來勸,愉妃卻不管:「你我二人都看到了,都作證了,皇上偏還要包庇她!憑什麼,她算什麼東西!」
「一個宮女而已,便是本宮氣頭上來,打死也就打死了,有什麼矜貴的!」
李昭儀小聲勸道:「不是這般……先帝有明旨,宮中的宮女都不許隨意打罵的……」
話沒說完,愉妃已經利索的抬手,給了身邊宮女一個響亮的耳光。
打完,她便不屑的看了李昭儀一眼,又翻了個白眼,回頭繼續看向大明宮內。
那一耳光明明只是打在宮女臉上,卻讓李昭儀同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站在愉妃身後,沉默等待。
最後連太后都驚動,派了身邊的宮女雲萍來大明宮看個究竟。
見到太后的人,愉妃也來精神了:「好覺太后娘娘知曉,那宮女衡月實在狐媚子的緊,明明犯了重罪,卻得了皇上包庇!」
卻不想,那雲萍聽完只微微蹙眉,很是不悅道:「愉妃娘娘還請慎言,皇上向來公正無私,怎麼可能會包庇一個犯了重罪的宮女。」
愉妃這次是實打實的愣了一下,只是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道她千等萬等的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
面色如常的楚今安站在門內,略帶不滿的看向愉妃:「鬧什麼?」
「皇上!那衡月……」
「朕已經重罰過。」楚今安淡淡開口。
愉妃愣了一下,她身邊的雲萍卻一行禮,細聲細氣道:「皇上英明,既然無事,那奴婢這便回去向太后娘娘回稟了。」
「讓母后擔心了,勞煩雲萍姑娘。」楚今安溫和點頭。
雲萍竟是臉上一紅,又行一禮,聲音越發小:「奴婢不敢。」
也是心煩意亂的愉妃沒注意到,只忙著追問楚今安:「皇上是如何罰的衡月?為何不能有明旨下來?既皇上也相信她牽扯到許昭儀的事情中來,為何只是暗自罰了?」
「那你要朕如何?殺了她嗎?」楚今安忽然抬眼,凌厲的鳳眸直直看向愉妃。
愉妃驚了一下,說話竟有些結巴:「那、那皇上、是罰了她什麼?」
「朕做事,還要一一說給你聽?」楚今安略有些不耐煩,「好了,不要再鬧了,回去吧。」
「皇上……」愉妃還想糾纏,楚今安深吸一口氣,軟了語氣:「好了,明兒朕去你那裡用膳,先回去吧。」
愉妃這才不情不願的抿了抿唇,矮身行禮應了一聲。
李昭儀一句話未說,像個宮人似的跟在愉妃身後,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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