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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可没有如果。
谢明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歌儿，我新作了一曲，能听听吗？”
妄歌没理他，径自往回游。
她是人鱼。
于音律一道有着绝佳的天赋。
所以往日她和谢明礼最常见的相处，便是谢明礼弹琴，她唱歌。
那段时光，的确愉快。
可到底是五年前的事了，如今想起，早没有当时的悸动了。
谢明礼便又跟着游回。
他方才成为人鱼没两日，跟着游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力竭，这会儿再想跟上已是不可能。可他仍咬牙坚持着。
一如那日挨鞭的妄歌。
终于，游至半路，他坚持不住，晕眩过去。
妄歌本不想搭理。
可这一带海域有暗涌，容易把途径的东西都卷到深渊去。
深渊里全是凶恶神兽。
她这样的实力去一趟，回来都要精疲力竭。
毫无经验又失去意识的谢明礼进去，就只能成为凶兽裹覆的食物。
谢明礼于她，到底有过救命之恩。
妄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谢明礼救了回去。
谢明礼昏睡了三日。
一醒来就瞧见了正在打磨什么的妄歌，心里顿时泛起温热。
果然，她还是在意他的。
妄歌听到动静，抬眸看来。
谢明礼正想道谢。
妄歌便抢先开了口：“你回去吧！你不属于无名海，人间才是你的归途。”
谢明礼心跳一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我当初是鼓起相恋百年、孤寂终生的勇气与你回的侯府。你却错失了所有机会。”
妄歌轻声提醒。
“如今我拥有了能够百年千年长久相伴的恋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孤注一掷，去同你赌下一个十年呢？”
谢明礼哑口无言。
只能痴痴地看着妄歌。
妄歌朝他轻轻一笑：“祝福我吧，谢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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