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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枫按着钟浩然在露天浴场里折腾了一下午,终于补完了两人分离一周的分量,将欲求不满的表哥治得服服帖帖。男人的身体被里里外外玩了个遍,腰也酸了,腿也软了,嘴巴也老实了,身下两只穴被操得烂熟,无精打采地开着口,合都合不拢。体验到妻主强悍的战斗力,钟浩然渐渐意识到仅靠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无法hold住全场,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呼叫场外援助,把刚下班的宁致远抓了壮丁。
夜幕降临,温泉酒店的私人包间里摆上了一张张榻榻米,身穿白衣蓝袴的乐师正在幔帐深处弹拨三味线。
晚餐是轻奢日料,本店的米其林三星主厨站在长桌旁,正庖丁解牛般地料理着一条深海蓝鳍金枪鱼,将暗红色的背肉和粉红色的腹肉分别切成漂亮的方柱形,整齐地码在紫苏叶上。
包间内的三位客人穿着统一样式的白色提花割绒浴袍,既为了迎合气氛,也为了方便客人们突然来了兴致随时随地办事。钟浩然可能有点热,衣襟大敞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正大鸟依人地腻歪在表妹身边,将剥好的法国蓝龙虾放在对方碗里。
宁致远趴伏在妻主脚下,浴衣下摆已被撩至腰间,露出姹紫嫣红的裸臀。他昨晚挨了一顿皮带,也不知道事后处理,今天屁股肿得光亮可鉴,整个白天都没敢碰一下凳子。现在雪枫气消了,并不打算再为难他,命人给他消肿化瘀,让伤处快点好起来。于是宁致远的屁股被铺上了一层湿毛巾,毛巾上又垫了一只热敷袋,雪枫看他这个样子总归是不能坐下来好好吃饭了,便吩咐侍者盛好食物放到他面前,特别允许他在桌下趴着进餐。
宁致远自昨晚受罚后就一直惴惴不安,他小时候在家里见识多了,那些触怒妻主的夫奴无一不是下场凄惨、余生悲凉。为了不彻底失宠沦为弃夫,他已经做好了负荆请罪的准备,希望用更加严厉的责罚化解妻主心中的芥蒂。如今见自己非但没有被冷落反而得到了优待与照顾,宁致远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了在妻主面前掩盖流泪的窘态,他塞了一嘴蘸满芥末的生鱼片,如愿咳得顿足捶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远处,两名侍者正在低声聊天。
“听说了没有?昨天又淹死个人。”
“怎么接二连三地有人落水啊,快到雨季了吗?”
“这才三月份,没那么快吧。”
“说来奇怪,最近天气干燥得一个雨点都没下,河水也没见涨,怎么就淹死人了呢?”
“谁知道呢?听说捞上来的人,内脏都被吃光了,大写的一个惨啊!”
“啧啧,快别说了,吓死人了……”
雪枫对灵异事件始终保持着较高的敏感度,听着无关人士的议论,不禁感到事出有因。她放下筷子,在手机上刷了几条新闻,果然发现了蹊跷。
“最近有很多人溺水呢。”陆少主举起手机,将消息分享给两位同伴。
钟浩然和宁致远急忙凑过来。就见半个月以来,省内落水事件频发的新闻已经上了热搜,有网友还按时间顺序做出了总结:2月24日夜,沙湾河湿地一儿童落水;2月28日夜,三岔河段一钓鱼者落水;3月2日夜,仙湖公园一对情侣落水;3月7日夜,葵涌碧道一名骑车男子落水……
“骑车不应该在河边的人行道上骑么?怎么还能骑到水里去?难道他酒驾?”钟浩然扶着腰撑在餐桌边,大惑不解。
雪枫心里也在犯嘀咕,注意到这一系列溺水事件的发生时间都在晚上十点以后,立刻有所警觉,“谁能查到本省高清水系图?”
“我这里应该有。”宁致远翻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图片,发了过去。
水系图上,江河湖泊之间的关系一目了然。雪枫意外地发现,沙湾河和三岔河是同属于东江的上游支流,这条河流经仙湖和葵涌,自东北向西南注入大鹏湾,出伶仃洋。如此看来,像极了有什么东西沿着河道顺流而下,沿途作案,试图最后搭上洋流的顺风车逃逸到大海之中。
“驱协最近有没有发布什么水系妖怪的任务?”雪枫问。
“我看看。”钟浩然打开华夏驱魔师论坛,查询全国近一个月的妖怪名单,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了!杭州西湖鲤鱼精,b级……”
“pass,下一个。”
“岳阳洞庭湖蚌精……”
“下一个。”
“赣南寻乌县,水鬼河童,a级。”钟浩然抬起头,耐心地征询意见,“下一个?”
“就它了。”雪枫一锤定音,“你们两个把它接了。”
“可这个任务在江西耶,那里是华东分会的地盘,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莫非你打算跨境执法?”钟浩然有点意外。
“应该不会跨境。”宁致远摸着下巴,朝图上一指,“寻乌县是东江的源头,结合之前的新闻热点,案发现场几乎是沿着东江流域沿途而下。照这样的速度,它下一站就要到达入海口……那东西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雪枫赞赏地点点头,暗道宁局不愧是宁局,年纪轻轻就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智商必然不会差。她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海岸线,眯起了眼睛,“我有预感,它游过来也就这两天的事儿。河童落网之前,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提醒一下游客,晚上别往海边跑,那里不安全。”
“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就说近来海湾周边有鲨鱼出没,保证没人敢来!”钟浩然激动地望着表妹,眨巴着星星眼,“大佬,您终于打算出手了么?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望您了!什么时候动手啊,带带弟弟!”
“今晚十点,红树林集合。”雪枫呷了一口杯中清酒,从容说道,“虽然按照协会最新下达的文件,为了提高全体男女老少对驱魔事业的积极性,驱魔师在执行额外任务时家属也要参与其中,但你们不必太过紧张。a级任务而已,就当来海边度假,顺便收个人头好了。”
“好哒,收到。”钟浩然愉快地回答。二人从小到大已经合作过无数次,表妹无事他陪聊,表妹驱魔他拎包,他对自家表妹抱有绝对的信心。
宁致远却不一样。在他以往的认知中,宁家就没有人敢接a级任务,甚至连b级任务都要多人合力完成。而在妻主的字典里,a级这种难度不过“而已”,驱魔的过程相当于度假,其中包含的自信,怎能不令他叹服?况且这次对方并非单独行动,还要带上他们两个拖后腿的,宁致远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虚心请教:“妻主,请问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么?也对,你确实应该准备一下。”雪枫打量着脚下光屁股的男人,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你这身子从未承过雨露,我的法宝不认识你,万一被妖怪伤了就不好了。”
宁致远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拽着腰带大力抛了出去,同钟浩然撞了个满怀。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钟大少爷,宁致远连忙道歉,慌慌张张就要爬起来。谁知对方竟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自己不要乱动。
钟浩然抬起头,一脸淡定地问:“honey,今天打算让我们一起?”
雪枫抱着肩膀,挑眉道:“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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