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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得償所願的感覺，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顧希琛這才發現，他對程辭這個獵物的執著和瘋狂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冷靜。

似乎感覺到了不適，程辭開始緊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

顧希琛沒有抬頭，只是五指插進程辭的髮絲，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給予安撫。

但明顯的作用不大，程辭掙扎的動作更大了。

「小東西，怎麼這麼嬌氣……」

顧希琛鬆開嘴，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捨得讓程辭疼太久。

他抬起頭，盯著脖子上兩個鮮紅的血洞，眸色漸深。

「疼……」

程辭小聲的呢喃著，淚腺擠出兩滴眼淚。

「乖～」

顧希琛輕輕的哄，手指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拍著，彎腰溫柔地舔舐著脖子上的血洞。

在淡淡的月光下，脖子上的傷口迅癒合，好像剛才的裂口只是幻覺一般。

顧希琛直起身子，眸中的紅光漸漸消退，他一絲不苟的舔掉唇角沾染的血跡，像吃飽饜足的狼，眯著眼睛躺了下來。

程辭翻了個身，腦袋枕著顧希琛的手臂，舒展了眉頭，終於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顧希琛在黑暗中，淺淺的勾起了嘴角。

——

這一覺，程辭睡得異常的沉。

直到大門被砰砰砰敲醒，顧希琛起身打開門，低頭盯著個頭只到他膝蓋的小霍延。

「幹嘛？」

顧希琛皺著眉，帶著被吵醒的不耐煩，聽上去連嗓音都帶了些沙啞。

不過臉色倒是不錯，紅光滿面的，精氣神看上去比昨天還要好。

霍延眨了眨眼睛，指了指窗外：「顧叔叔，喪屍。」

顧希琛抬頭，透明玻璃外貼了好幾隻企圖破壞窗戶的喪屍，他眉心一皺，走過去往下一看。

整個小區一樓全部圍滿了初階喪屍。

他們被喪屍群包圍了。

程辭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一臉茫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咦？」

身下的墊子出奇的軟，程辭還蹦了蹦，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昨天晚上是睡的床嗎？

「程叔叔！」

霍延邁著小短腿撲了過來，淚眼汪汪的嘟囔：「好多喪屍……」

程辭懵了一下，被他撲的身體向後一仰，腦袋撞到了床板。

「嘶……」程辭捂著脖子，面色僵硬，「我脖子怎麼有點疼……」

他搓了搓，卻沒發現任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