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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言辞清楚，逻辑通畅。

若是不看对面，还真当他面前坐了个爱挑食的美人。惹得手腕强硬的陛下都没办法。

清夜倒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只是想，只是想感受一下，同羲和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可这是天底下最没办法做到的事。

羲和已经不在了。他永远都不能同羲和生活在一起了。

他这时候才明白，每次自己从羲和身上取血时，她眼中的凄凉是什么。

那种无望的爱，藏在血液与骨髓里，时时刻刻都叫嚣着要冲出身体。

每每想到这个，清夜便觉着自己的心脏里长了个怪物，挣扎着要冲破心脏挤出来，疼得他连呼吸都苦难。

他变得格外嗜睡，想着在梦里再见她一面，同她说说话。

大约他做的事太过分，连老天爷都不愿帮他，大半个月以来，他竟从未梦到过她。

江湖里有不少术士，有织梦之术。他不惜重金请来，只为他织梦。

可无论多高超术士，都织不出他心中的那个人。

他......竟不能再见她一面。

最后见她时，她满头青丝尽成雪，见他来了只是微微侧了侧头，恍惚的好似下一刻就会乘风归去一样。

清夜大恸。

满阶月色凉如水，可能陪他赏玩的人，已经不在了。

清夜偶尔会去天牢看一眼宸妃。

她在皇宫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眼下失势，自然被折磨得不轻。

见清夜过来，宸妃顿时爬过来，对着清夜用力地磕头：“陛下，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她一身血污，身上连块完整些的皮肉都找不到了，这些日子，她受尽了七十二中极刑，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看见清夜如同最后一支救命稻草，死死抱着不肯松手。

清夜淡漠的看她一眼，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说：“宸妃，我怎会让你再去扰了羲和的清静？”

既然她走了，那自己便将这恶人留下，日日折磨，叫她生不得，死不得。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初只是，只是鬼迷心窍，我真的爱您啊......”

她自然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千死万死都不能够抵偿，可她不甘！

凭什么羲和便能做人人捧在手心的珍宝，她便只能是个供人赏玩的人偶！

这些年，看着清夜折辱羲和，她心中快意极了，只觉着积年的恶气都狠狠出了一把。

若不是，若不是那些人坏事，如今她正该和清夜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