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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是被廚房的香味弄醒的，他不愛賴床，一個翻身坐起來，廚房門沒關，程君止在裡面做早餐，聞香味應該是煮麵，宋離徑直走過去，坐在了餐桌前。

程君止把面從鍋里挑出來，往碗裡倒，佐料早已調好，筷子一拌，是鮮的小面。

端著出門見宋離坐那兒給他嚇一跳，他沒忍住笑了下，宋離坐的真的太乖了，像幼兒園等吃飯的小朋友，雙臂交疊放在桌上，坐的筆直筆直的，還直愣愣地盯著你看，乖的像什麼一樣。

面都要放桌上了，宋離才噌地一下站起來，準備去接。

「你幹嘛？」程君止邊問邊把面放在他面前。

宋離只得尷尬地回答，「隨便活動活動。」

廚房裡還有熱的牛奶，程君止轉身去拿，宋離跟了過去，程君止一動他也動，真的是寸步不離，他個子又高，本就狹窄的廚房顯得更擁堵。程君止嫌他礙手礙腳，「別鬧，我在做正事。」

宋離輕微退開了忽略不計的一步。

「......」

「你跟著我幹什麼？」程君止忍不住問。

宋離不答，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程君止失笑，「你怎麼像個小狗一樣？」

「我本來就是你的狗。」

程君止自然地想到宋離第一次跟他表白的時候，他說自己喜歡狗，宋離隨即「汪汪」叫了兩聲，表示「那我是狗了你必須得喜歡我」。

他是程君止艱難時刻都還祝願的僅此一人，是忘不掉的那一個，是他走丟的小狗。

「那小狗出去坐好，我們準備吃飯。」程君止說。

「好。」

他倆相對而坐，沒人說話，安靜吃飯。程君止發現他吃的很香，他突然有點想掉眼淚。

那煢煢的四五年，好像有了結果。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你面前。

第74章備選

宋離徹底賴在了程君止家。

儘管程君止依舊沒有鬆口跟他和好，但態度相較第一次碰面的劍拔弩張，現在已經緩和很多了。他也攆宋離走，但宋離不走，攆幾次發現確實攆不走之後便也沒再提這事兒。

「宋離你下樓去市買點蝦。」程君止從廚房探了個頭伸出來。

宋離歪在沙發上發呆，此刻是醒了，卻是不願，「你跟我一起去。」

「我鍋里有東西，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讓你去買。」

「我不管你就要跟我一起。」宋離起身走到廚房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