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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清野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找到秘书，让他去劝劝自家总裁。

秘书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您不知道，周总这段时间已经寻死过无数回了。”

她不可置信，觉得是天方夜谭。

秘书摇摇头：

“您可以去数数他手腕上有多少道割痕，在修复馆遇见您的前一天，他已经约好了当天晚上安乐死，是您的出现才让总裁改变了主意。”

她陷入沉默。不是心疼，只是惊讶他竟真的这般豁得出去。

“其实二小姐是周总斡旋，才成功减刑，提前出狱的。周总嘴上说着不在意二小姐，其实他爱而不自知，是真的爱惨了她。”

“当天让二小姐跪进姜府是嘴硬心软，他让我留下来借机找个理由把二小姐放了，只是我没想到大小姐她竟然......”

“后来看到二小姐的脚开始不灵光，他还让我悄悄给二小姐把脉，是我没用，告诉周总二小姐身体无碍，才让他们误会越来越大。”

她呼吸一窒，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还有让二小姐伤心欲绝，周总和大小姐在她房间好的事。”

“那次周总有派车去接二小姐的，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大小姐故意破坏了。”

“其实那时是周总已经明白，他心里只有二小姐，所以在房间专门等她回家。”

“可惜周总中了迷香，大小姐故意穿成二小姐的模样，周总这才......”

眼睛看向地面，两只手绞紧，她的声音莫名冷了下来。

“就算这样，那也是他的纵容，给了姜时念肆无忌惮下手的底气。”

“没有那么多巧合，即便有，也是他自己做的孽。”

玄关旁，一脸惨白的周清野努力挤出一丝笑。

“菀菀，你说得对，是我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