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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话语从他的口中脱口而出，连周景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里面带有着不确定的恐惧。

有些时候，人总是会自欺欺人的装傻，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那一些对他来说不太美好的现实。

江清立马就知道他问的是谁了，能够引起周景深感兴趣的，且有可能被他看到的，只有刚刚和她在一起的陆子深了。

“陆子深。”

江清没想隐瞒他，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何况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是……你的什么人？”

周景深眼底爬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可怖万分，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刚刚的那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闻言，江清垂眸思量了一会儿，末了，抬头坚定地看着周景深，“他是我的命。”

仅仅五个字，让周景深溃不成军。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语言同样也具有杀人诛心的能力。

“他是……你的命，那我呢？我是什么？”

周景深红着眼，伸手想要去抓江清的手，却又被她眼底的那一抹冰冷给刺痛到了，在她的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江清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样疯魔的周景深，在她的印象里，周景深一直都是强大，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

何曾见过他这么卑微过呢？

周景深没听到回答，执意想要得到江清的答案，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江清抬眸看他，在看到他惨白的样子时恍神了下，她好像突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周景深，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江清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眼底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怜悯，情绪复杂，唯独没有周景深想要看到的爱意。

其实很久之前，她就一直是这样的眼神，只是作为局中人的他，从来就看不明白。

周景深没有回答，沉默地告诉着江清，在这一场替身游戏里，他输的彻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