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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话音刚落，顾梵音突然抬头。

紧紧盯着姜厌枝。

顾梵音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姣好的面容却因为消瘦显得格外的憔悴，嘴唇也没有什么颜色，如果仔细看到话，可以看见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你……”

顾梵音像很久都没说话，声音嘶哑的厉害。

姜厌枝见状，帮人倒了杯水递给她。

顾梵音接过水杯，眼睛却没离过姜厌枝。

明明宋词是他的儿子，这眼神感觉感觉姜厌枝才是他儿子一样。

“你是谁？”顾梵音没有喝那杯水，但还是继续问，语气中带着好奇。

宋词没说话。

姜厌枝主动介绍自已：“阿姨，我叫姜厌枝。”

顾梵音“哦”了一声。

低下头不说话。

姜厌枝用手捣鼓着宋词，凑到宋词耳朵边轻声说：“她看着状态挺好的呀，我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意识感觉也很清楚。

宋词也配合小声说：“她是这样的，偶尔清楚，偶尔不清楚。”

“那她现在是清楚的吗？”

“应该吧。”

宋词其实也判定不出来，有时候被打有时候被骂，也有时候像现在这样一样安静。

但总归都是有问题的。

“多休息。”

“新年快乐。”宋词看着顾梵音，面色冷静，语气也很平静。

说完就准备带姜厌枝走。

“走吧枝枝。”

“嗯好。”

“等等……”顾梵音起身叫停。

家里开了暖气，顾梵音穿的是睡裙加玫瑰刺绣披肩，身体也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一样瘦弱，但是她的姿态很优雅，像真正的大小姐一样。

宋词停住了脚步。

没回头。

“还有什么事？”

“你让他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谈。”顾梵音指着姜厌枝，语气跟宋词平时冰冷的语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