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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觉得我小题大做。

没人愿意站在我的角度上思考一下。

我站在原地，怔怔的想，怎么就活成这样了呢？

原来人在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我眼睛里全是泪花，还是惨笑了一下。

“不好，我不愿意。”

“我要离婚。”

江家姐弟二人被我的坚决震惊到了，纷纷站在那里不说话。

我看向江盼，当年那个牵着我手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不用我给她扎小辫子，挑漂亮的公主裙了。

不再需要我之后，自然语气也硬气起来。

我的语气变得平淡。

“盼盼，你还记得你出嫁那年，我跟你说的话吗？”

江盼的眼神迷茫起来，似乎是在回忆。

良久，她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记得。”

“那时候，你摸着我的头发，跟我说，要是过的不开心，尽管回娘家，你和我爸是我一辈子的后盾。”

“你说，不要害怕离婚会丢脸，你和我爸都不怕丢脸，只怕...我过的不开心。”

江盼捂着眼睛，似乎十分羞愧的样子。

我有些感慨的看着已经长大的江盼，叹了口气。

“盼盼，我曾经也是我爸妈的宝贝女儿，我想，他们也只在乎我开不开心，不在乎会不会丢脸。”

我的腰又开始疼了起来。

连带着我的腿、膝盖，甚至是手腕。

几十年的家务琐事，已经让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一样苍老。

我忍着疼痛，像那时候一样轻轻摸了摸江盼的头发。

“盼盼啊，可是我现在过的不开心，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了。”

“不是你们的秦姨，也不是你爸爸的妻子，只想做回秦晴云。”

江盼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了我的怀里。

她大哭道：“秦姨，秦姨，我对不起您......”

我想问，对不起我什么呢？

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

江念站在一旁，脸上也有愧疚的神色。

大概是想起了曾经我对他的那些好来，他支支吾吾着。